蔣純先沒有去留意韓真的話,這時隻顧著研究起他自己的那隻木箱子。
許成重一直目不轉睛的瞧著蔣瑾怡,對於她跟韓真的談話卻聽得清楚。
他這便走了過來,向韓真反駁道:“我賭錢不是因為我貪賭,而是為了蔣姑娘,隻要能娶她進門,我以後絕對不會沾賭的。”
韓真不屑道:“賭博這東西我太了解了,隻要一沾就戒不掉了。”
蔣瑾怡將許成重抓抓,突然扯掉了他的一隻鞋子。
許成重雖然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見到蔣瑾怡主動搭理自己,這心情還是很激動的。
他一時手足無措,不知道該什麼,撓撓臉道:“蔣姑娘,你看我這雙鞋漂亮吧,十兩銀子買的。”
蔣瑾怡向他問道:“你不是喜歡我嗎,那我要你把這隻腳割了下來,不知道你肯不肯。”
許成重瞧瞧自己這隻腳,眼神裏透過一股子韌勁,馬上就從身上拿出了一把匕首扔向了蔣瑾怡,果斷決絕的道:“蔣姑娘??,你喜歡哪隻,剁了去。”
韓真拍拍手道:“看到了沒有,這才是真愛。蔣姑娘,這女人生得漂亮就是好,這幫公子哥什麼都肯為你做。不像我家山鳳,放大街上都沒人撿。不,也會有人撿,撿回去當猴養起來。這要在現代社會裏更慘,要是讓逮到動物園裏就會被終生監禁的。”
雖然韓真了很多不該的調侃話語,但林山玉就當一句都沒有聽到,韓真的一句“我家山玉”就足以讓她偷偷開心好久了。
蔣瑾怡拿起許成重丟掉的匕首,指指他的脖子道:“這位許公子,你可要想好了,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的。”
許成重摸摸自己脖子道:“蔣姑娘,為什麼你又會指著我的脖子,難道你連我的脖子也想割掉一塊肉嗎。沒事,我這個人就在這裏,你想要哪裏隨便切,本人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韓真想想這又不是到市場買活豬的,還看著哪塊好就隨便切,多少錢一斤啊。他本來就是一個喜歡把生活快樂化喜劇化的人,這一時也忘了自己腳上的傷痛,比較關心起來這蔣瑾怡跟許成重的事情來。
蔣瑾怡以很快的,極隱蔽的方式給了林山玉一個眼神,對方會意,趁著韓真的注意力被轉移,這就趕快幫他治起了傷。
韓真雖然覺得腳上一陣陣的疼,但是這時而陣陣的劇痛這會兒已經將他折磨的習慣了。
蔣瑾怡舉著刀在許成重的臉上揮來揮去,又將冰涼的刀身貼在他的臉上。
許成重開始時態度倒是很堅決,了可以任蔣瑾怡隨便砍向自己。但是到了後來,這就有些受不了了,向她道:“蔣姑娘,你要砍就砍,想刺就刺,我都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你老這麼嚇唬我,這一顆心懸著最是難受了。”
蔣瑾怡本來也是想跟他在韓真麵前演演好戲,哪裏又會真的刺他,這時見他這個態度,倒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她向他嬌聲道:“怎麼,我還沒選好呢,讓我選一陣不可以嗎。你要是怕了就拿著你的刀離開,早知道你這麼這些男人一個個都是一樣,口是心非。”
許成重突然握住了蔣瑾怡拿匕首的這隻手腕,這倒讓韓真跟蔣瑾怡等都吃了一驚。
韓真向他責怪道:“姓許的,你這是要做什麼,蔣姑娘好歹也是你的未來媳婦,不是這點玩笑都開不起吧。來吧,想刺刺我就可以了。”
誰知許成重卻通過握著蔣瑾怡的手腕,將她手裏的匕首刺向了自己的脖子,這一刺之下雖然沒有讓他致命,卻也已經鮮血淋漓。
蔣瑾怡一時慌了神,趕忙到一邊撕下一段床單幫他包紮起了傷口。
許成重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痛,急於向蔣瑾怡問道:“蔣姑娘,現在你肯相信我的誠意了吧,我是真的喜歡你的。”
蔣瑾怡見他幸好脖子刺得不深,這便馬上就換了一副冷些的嘴臉道:“哪有什麼誠意,我沒有看到。我要的是你的腳,你亂刺脖子幹什麼!”
蔣瑾怡話音剛落,許成重就已經拿著這把匕首向自己的腳腕處砍去。他這一砍之下卻是砍到了腳踝骨上,隻是讓一隻左腳受了些皮外傷,看來這活生生要把一隻腳砍了下來還是很有難度的。
他向蔣純先喊道:“蔣老爺,麻煩借把鋒利些的殺豬刀來。”
韓真看得很入戲,不信這許成重可以真的將自己的腳砍了掉,就覺得他這戲裝的過了,萬一蔣瑾怡不阻攔,看他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