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瑾怡眼神由柔和稍稍向冷傲轉化,問道:“許公子,你盡管大膽想怎麼樣,我倒要想知道一下你的膽子大到什麼程度。”
許成重鼓足勇氣道:“蔣姑娘,我許某對你的心日月可鑒,性命給了你都不要緊,臨死前就一個要求,能不能讓我親你一下。”
蔣瑾怡淡淡笑笑,她早就猜到了許成重是這些要求了。
她的表情馬上就轉為嚴肅,秀眉微皺道:“許公子,我當你是好朋友,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這種話都可以了出來。你的頭那麼堅硬,誰砍都砍不壞,我砍一下也是沒問題的,你卻什麼臨死之類的話。”
韓真也替蔣瑾怡道:“對,林山鷹把你的頭當成皮球玩了半,就差投籃了,他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給你嗎。”
許成重一時羞愧難當,這種被千夫所指的感覺很不好受,尤其還是在蔣瑾怡麵前。
他將頭伸到蔣瑾怡麵前,很誠懇的道:“蔣姑娘,剛才都是我不好,你的很對,朋友之間就是互相幫忙的,我怎麼可以有所圖呢。”
蔣瑾怡見他話時,臉上的皮肉扭動不停,知道是自己這長劍的鋒芒導致他的臉皮疼痛,忍不住摸摸他的臉,幫其輕輕揉揉。
他的臉被她這麼一通揉按,反而更痛了。但是又不能跟蔣瑾怡自己連這點痛都忍不了,不能像剛才呲牙咧嘴了,還裝作很是平靜。
蔣瑾怡拍拍他的臉,目光中很是柔和,帶著感謝跟歉意道:“許公子,我知道你對我好,以後我會記得你的好。我真的當你是朋友,我們就從朋友做起,你看好嗎?”
許成重見到這蔣瑾怡漂亮的臉蛋,溫柔的眼神,及她身上的淡雅胭脂香味,一顆心早就跳個不停,她是他唯一真正動心的女子,心中暗暗發誓,這輩子無論如何也要娶她為妻。
韓真向蔣瑾怡道:“蔣姑娘,這許公子不話就表示是同意了,你盡管放心大膽的砍就是了。”
許成重點頭應道:“是,韓公子的對,能為蔣姑娘你做些事情,我隻會覺得甜蜜跟開心。”
蔣瑾怡這把劍非同一般,砍來的又是許成重的腦袋,這跟之前的情形完全不同,隻怕馬上性命就會沒有了。
許成重想及於此,向蔣瑾怡道:“蔣姑娘,在我臨死前有些事情要交代,我家裏的所有銀子都想留給你。你可不可以待我回到家,把銀子都收拾了來送給你,然後我再被你活活砍死。還有,我這腦袋一開,這把賭局就算是我贏了,那個古玉自然也就是你的了。”
見他對自己這麼好,蔣瑾怡畢竟也有些感動了,嘴唇呶呶,就想要不再砍他了。
蔣瑾怡一個不留神,長劍便被蔣純先給搶在了手裏。他想要自己親自來砍,知道自己這好姐姐太過心軟。
正當蔣純先滿是得意的就要用長劍砍向許成重的時候,他突然猛地一撲,下手快狠準,將蔣純先手中長劍搶在了自己手中。
蔣純先一臉怒氣,氣勢洶洶的近向他,指指其責怪道:“姓許的,這賭局都開始了你還想要反悔,你要是不把古玉跟家產全都拿了過來,我就跟這位林老大合夥來對付你。”
許成重將手中長劍交到蔣瑾怡手裏道:“蔣姑娘,如果這一劍注定躲不過的話,我寧願被你砍死。事不宜遲,你就快些動手吧。”
蔣瑾怡接過長劍,終於下定決心,眼淚不自禁的已經流了下來,為了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弟弟,他其實是在做一件近乎於恩將仇報的事情。
她揮劍的時候,拿劍的這隻手已經有些不聽使喚,顯然她對自己的這種行為也很不讚同。
一道耀眼的寒光閃過,“叮,咣啷啷,嗤”的聲音發出後,她手中的長劍在砍到許成重頭上時斷成了兩截。許成重自己卻是毫發無損。
許成重摸摸自己的腦袋,眼神很是無辜,向蔣瑾怡報以歉意道:“蔣姑娘,我……我這頭真是不好,沒想到會是這樣,其實我寧願自己的頭壞了,也不想損壞了你的劍。或者,我的頭也沒壞,你的劍也沒壞,這樣皆大歡喜的最好。”
他撿起地上兩截斷劍,送到蔣瑾怡手中。
蔣瑾怡接過斷劍,神情比較複雜,心中滿是鬱結之氣。
許成重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又尷尬的起道:“蔣姑娘,其實,我們要是找個好點的鐵匠,把兩截劍融合在一起也是可以的。”
蔣瑾怡突然一腳將許成重踢倒在地,連連在他身上踩了幾腳,以發泄心中之氣。
即便他再是習慣了大方得體,又是如何的蕙質蘭心善解人意,可這把劍在她眼裏就如是她的爹娘一般,這劍一斷,爹娘留給她唯一的東西也就沒有了。
許成重試探著向他道:“蔣姑娘,要不然你就再砍我一下子解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