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純先現在嘴上依然還是木木麻麻的不出話,對蔣瑾怡的十萬兩一,他卻堅決搖頭表示不同意。
蔣瑾怡向林山鷹道:“林老大,我這個弟弟向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想要從他身上弄來銀子,那下手就一定要狠。他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一雙手,沒有手了,以後便不能賭博騙錢了。你隻要用刀砍下他的兩隻手,他便馬上就會服服帖帖了。”
林山鷹也無暇去猜蔣瑾怡的用意,其實她是想借他之手教一下蔣純先,好不要讓他以賭為生,動不動就把人家弄得傾家蕩產。
他倒不含糊,一閃而過,將蔣純先抓在手中,一刀就要向他的一隻手砍去。
蔣純先大叫道:“姐,救我,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會改的。”
直到這會兒他終於能開口話了。
林山鷹停了手,向蔣瑾怡問道:“蔣姑娘,你弟弟又在耍花招,你看他這手剁還是不剁。”
蔣瑾怡向蔣純先問道:“好弟弟,既然你想通了就好,林老大那十萬兩你是一定要給的,否則姐隻有含著眼淚看著你變成了殘廢。”
蔣純先很是痛苦的道:“好,我給,不就區區十萬兩嗎,今我就破財免災,以後慢慢再撈回來就是。”
林山鷹聽到他肯給自己十萬兩,這心裏早就樂開了花,有了這筆收入他便又可以招兵買馬,壯大自己的海魚幫了。
為免夜長夢多,他向蔣純先道:“這十萬兩銀子一刻也不得拖延,你現在就必須給我。”
蔣純先眼珠轉動,馬上就裝做一臉難為道:“可是我這裏沒有那麼多銀子啊,想要湊齊這十萬兩,沒有個十日八日是很難辦到的。”
林山鷹一時犯了難,也不知道他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蔣瑾怡卻很是自如的走近了裏屋,聽到裏麵抽屜翻動的聲音,不久她便走了出來,手裏拿著兩張房契。
她將房契交到林山鷹手中,道:“林老大,這兩處宅子加起來的價值應該在十萬兩之上,你一定收好了,離開這裏就趕快將其賣掉。還有一點要記住,不要被縣令給盯上了。”
蔣純先麵如死灰,滿臉的絕望,呆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禁不住的又長籲短歎了起來。
一會兒後他突然飛跳了起來,衝著蔣瑾怡一腳就踢了過去,他這一腳用盡了全力,直將蔣瑾怡踢倒在地。
韓真過去將蔣瑾怡扶了起來,幫她拍拍身上的灰塵,見她無大礙這才放心。
林山鷹過來向蔣瑾怡問道:“蔣姑娘,這麼一大筆銀子你都給我了,我早就當你是自己人了。就你這不爭氣的弟弟也真是過分,隻需要你一句話,我便打得他三個月生活不能自理。”
韓真也向林山玉道:“玉,愣著幹什麼,趕快出手懲治惡人啊。怎麼一點兒眼力見都沒有。”
林山玉飛奔過去,整個人都踩在了蔣純先身上,接著就在他身上又踩又跳。
蔣瑾怡向林山鷹道:“林老大,隻要能留這畜生一條性命便可以,隨你怎麼打吧。”
林山鷹見這蔣純先躺在地上不肯起來,這便過也學著林山玉的打法,在他身上踩剁個沒完。
許成重早就被蔣純先欺負夠了,想著這時候要是能把他打死的話,自己陪他的那巨額銀子便會一筆勾銷了。
他也上前對著蔣純先毒打了起來。三人輪番踩打,打了好一陣都不見蔣純先發出聲音。
韓真向蔣瑾怡道:“蔣姑娘,這蔣賭徒壞是壞,可要再這麼打了下去會是被打死的。你應該冷靜消消氣,你倆多溝通一下,看看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蔣瑾怡也早就想喊停了,隻是想想蔣純先之前害人的所做所為就一直還在氣頭上,這時候聽到韓真這麼,這才終於要眾人罷手。
接著她過去在蔣純先身上踩踩,叫道:“好弟弟,不要裝了,你皮厚命大,沒這麼容易死的。”
她叫了半都不見蔣純先醒了過來,稍稍有些慌神,但馬上就又有了主意。
她拿過一邊桌子上的骰子跟骰盅,用力搖搖,“當啷啷”這賭具特有的聲音發出以後,蔣純先一下就醒了過來,跳起身循聲向骰子的聲音瞧去。
蔣純先這時候心裏暗暗琢磨,這裏隻有林山鷹最是厲害,自己不能跟他硬碰硬,得學會將他利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