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將他推開些道:“常寶,你這渾身的衣服都不知道髒成了什麼樣子,還用其給我擦臉,這豈不是會越擦越髒。你這個混蛋是不是故意噴我的。”
常大夫連連道歉,為免韓真生氣,這就從身上拿了一塊手帕出來遞給他。
這塊手帕是白底子的,上麵還繡著些花,白色的東西在黑暗中也較明顯些,韓真大概摸到是塊手帕,且拿在手裏十分絲滑,猜一定是上等的絲綢所做。
將臉擦幹淨後,韓真就要將手帕遞給回給常大夫,這突然就又拿了回來,好奇道:“常寶,這塊手帕一瞧就是女人用的,你這是從哪裏弄來的,老實。”
常大夫回道:“韓公子,事到如今我也就沒必要再是瞞你了。這手帕是劉雨婧送給我的定情信物。”
韓真立刻覺得滿臉起雞皮疙瘩,這劉雨婧會送他定情信物,鬼都不信。
他將手帕裝了起來道:“嗬嗬,常寶,你騙誰呢,你家雨婧跟你根本還沒有發展到那一步,別以為我不知道。再了,雨婧那孩子眼光高得很,一般的男人她根本不會放在眼裏,更別是像你這種半死不活,半人不鬼,半男不女的貨了。”
常大夫也不跟韓真鬥嘴了,將頭稍稍轉回來些,想著韓真要是不歸還手帕的話,自己就要用血水噴他,直噴到他服氣為止。
韓真用手帕又是擦擦臉,道:“不錯,這一看就是上等的絲綢貨。咦,還有一些胭脂的香味,雨婧就是這樣的人,別看性格裝得跟一個英雄豪傑似的,這骨子裏還是掩飾不了愛美的性。”
不知不覺這時候已經亮了起來,井口有些明亮,井裏依稀能看到些,常大夫一直警惕的盯著韓真,一臉嚴肅的向他喝斥道:“你這無恥的東西,這有胭脂香味也是可以亂了出來的嗎。這要是讓雨婧知道了,她一定會將你的舌頭給剁了的。”
韓真不屑道:“怎麼了,這有胭脂香味還不讓我了,我就,看你能把我怎麼樣。我見到這手帕就想到了劉雨婧,其實……這孩子對我挺好的。起來我還是有些想她的,那個時候,我被東鼎派的內賊欺負,還是她出手幫我清理門戶。常寶,你不要在這裏胡言亂語,我家雨婧對我這麼好,我對她簡直是視如己出,呃,不是,這麼不恰當,我們之間的感情勝過青梅竹馬,我想念她怎麼了,還礙著你的事了。”
常大夫在韓真話時,一直借著井裏一點點微弱的光線,死死盯著他手裏的手帕,見韓真邊話,邊又用手帕擦擦額頭上的汗,又用其來擦擦嘴。
他情緒馬上變得激動了起來,向韓真厲聲斥責道:“姓韓的,你簡直不要臉,這手帕怎麼能在你臉上亂擦。”
韓真道:“常寶,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一驚一乍的,是你把手帕給我用的。我擦擦臉怎麼了,又沒讓你媳婦劉雨婧來擦,你胡亂激動什麼。”
韓真見剛才不久常大夫還在跟他示好,這沒過來了一會兒就已經變成了這副嘴臉。不過他也已經習慣了,常大夫的性格總是在惡人跟人之間轉換。
常大夫氣憤道:“我讓你用它擦臉了,誰讓你用它擦嘴了。還有,誰讓你擦汗了,你擦自己臉上的血,起碼是我噴了上去的,而汗就是你自己的。”
他還把賬算到這麼細。
韓真道:“這能怪我嗎,什麼汗跟血,得我跟汗血寶馬似的。誰讓你們古代這幫人沒有發明一次性紙巾。再了,就是一破手帕,你直接送我不就可以了嗎。東鼎派殺燒搶掠,有的是錢,你讓雨婧再送你一百條,一千條,給你弄一紡織廠都是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