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璿貞覺得韓真的有道理,這才跳到水中,再次把農夫救了上來。
韓真心裏很明白了,這湖裏不止巨鱷這麼一隻怪物,由那大魚看來,應該是妖怪叢生,要是讓它們聯手的話,隻怕是安璿貞也不是對手。安璿貞還想要控製這湖裏的巨鱷來對付吳夏蝶。隻怕是吳夏蝶跟她聯手都不一定是這湖裏眾妖的對手。
安璿貞的性格比較固執,隻怕是將這其中利害於她也是沒有用處的,看今的情形多半要淪為她的殉葬品了。
韓真再瞧瞧安璿貞的嬌美相貌,心裏又想,人總得死,跟這麼一個漂亮的姑娘死在一起跟幾十年後滿臉老年斑死在棺材裏也就是幾十年的區別。
死到臨頭了,隻有這麼安慰自己了。
安璿貞立即向他問道:“你看了我半,又在那裏胡思亂想,到底有何居心,了出來吧。”
都這個時候了,韓真也懶得撒謊了,索性把自己剛才的想法都倒了出來。
安璿貞聽後嗬嗬一笑,然後又轉為一臉的嚴肅。
韓真瞧瞧她大笑之後再冷漠的樣子,很像是要殺人,之前的嗬嗬一笑就是殺人前的冷笑了。
安璿貞道:“韓公子,我一直對你客客氣氣,就是想要留著你的腦袋獻給冷刀門。不過你既然如此不識抬舉,那我當然也另有辦法。我可以先把你的頭割下來,將你的軀體扔到湖裏喂魚,你的頭我帶在身上就可以了。”
韓真強作笑容,向安璿貞道:“安姑娘,我這麼想也是人之常情。你想想看,單是吳夏蝶一隻蛇妖你都差點對付不了,更何況這湖裏的妖怪還這麼多。我勸你還是留著有用之身,待以後有機會了再做有用之事吧。”
安璿貞從身上拿出匕首,“鏹”一身,將短刀從刀鞘裏抽出。他這把匕首的刀鞘都跟別的普通匕首不一樣,能看了出來是一把好刀。
胡明明連誇這匕首的好,安璿貞也閃著明晃晃的刀身向韓真道:“胡大哥的沒錯,這確實是一把吹毛即斷的好刀。殺人殺畜生就如砍瓜切菜一般。”
韓真四下瞧瞧,這時候船飄得越來越遠,直到了湖中央。
安璿貞稍稍抬抬眼皮,向韓真道:“不要想著逃跑了,這裏離湖邊那麼遠,憑你的水性還想要遊回去嗎。”
韓真氣憤道:“安璿貞,你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女魔頭,爺爺我不過是錯了一句話,你竟然要砍我的頭。你若是這樣的胸襟跟氣度,以後如何能帶領群雄跟吳夏蝶拚一個死活。”
安璿貞不怒不威,將匕首橫在韓真脖子前。
韓真心裏還是有些擔憂的,想著要給她一個擒拿手,將匕首奪了過來,然後將她一腳踢到湖水裏。
安璿貞沒有去殺韓真,而是一腳將他踢到了湖水裏。韓真有些猝不及防,沉到湖水裏趕忙閉住呼吸,保持頭腦冷靜,向上遊去,去找船。
安璿貞本沒想要真的將韓真殺掉,隻是借此戲弄他一番而已。
韓真剛剛將頭探出湖麵,看到船後遊近,抓住船邊總算得救。
胡明明向安璿貞提醒道:“安姑娘,這個韓公子可能是假的韓公子,很有可能是由妖怪所變。我們必須要堤防才是。”
韓真正要跟胡明明理論幾句,突然覺得一條腿碰到了什麼東西,然後感覺一陣疼痛,很明顯是被什麼東西咬到了。
安璿貞瞧瞧韓真道:“不管他是真的還是假的,想要造次的話都難逃我手下一死。”
她的一隻手抓住韓真的手,一把就將他扯到了船上,隻是連咬住韓真之物也被扯了上來。這時眾人都看得清楚了,是一隻手掌大的魚的咬住了韓真的一條腿。
韓真一邊試著拔下這條帶著利齒的魚一邊向安璿貞勸道:“安安,你真是不知死活,還不快走,從這條魚可以看了出來,這湖裏一定有不少食人魚。你要是現在不走的話,就等著喂魚吧。”
韓真拔了半都沒能將怪魚從自己腿上除了去,胡明明試著幫忙,用匕首一刀將這魚腹刺穿,結果魚雖然死了,但是魚齒卻牢牢嵌在了韓真的皮肉裏。
接下來是一種鑽心的疼,這種劇痛讓韓真幾乎暈了過去。奇怪的是剛才魚沒有死的時候,並沒有這般的疼痛。
安璿貞試著要將嵌在韓真腿上的半條魚拿了下來。她拿過匕首道:“韓公子,不必驚慌,你這隻是一點點傷,用我的匕首一定可以將你這怪魚的斷齒拿了下來。現在聽我的,把眼睛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