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很清楚,店小二是不想讓他就這般輕鬆的死去,自己也是頭腦一時發熱,怎麼可以就這樣死了。這條命要丟在這裏,有誰能幫自己報仇。周晴晴萬癡他們根本不會知道他是怎麼死的,連屍體都是見不到的。
心裏在告訴自己,不論什麼樣的情況都要冷靜忍耐。
店小二命人將韓真牢牢抓住,自己進到屋子裏找了一根長長的繩子出來。
他用這繩子將韓真又次綁了個結結實實。
韓真斥責道:“店小賊,我都是馬上要死的人了,你還將我綁著做什麼,難不成是怕我的屍體突然複活會將你給吃掉嗎。嗬嗬,你的擔心倒不是多餘的,我即便是做鬼都是不會放過你的。”
店小二將他綁了好一陣,綁得很牢,他的兩隻手兩條腿根本不能有半分動彈。
韓真又道:“店小賊,你是怕我水性好,在井裏淹不死對吧。你這完全是沒事找事多此一舉,這井這麼深這麼滑,我掉了下去,即便是全身活動自如都是不能遊了上來的。你根本用不著白費這些功夫。”
店小二踢了韓真一腳道:“嗬嗬,我哪裏能這麼容易就讓你韓大公子你去死呢,綁著這根繩子就是要拽著你的身體,將頭露在外麵,要不然你很容易被淹死的。”
韓真明白了,他是要將自己跟那良月的屍體共處深井中。
不禁向店小二罵道:“你這小賊,真是卑鄙,你給我記住了,今天你是怎麼對我的,我若他日有機會一定會加倍奉還。”
他們幾人將韓真丟到了井裏,隻是綁著他的繩子另一頭留在了井上麵。
由於這井裏空間較小,良月的死屍不自禁的向韓真這邊靠來,緊緊的貼著他。
韓真雖然不覺得害怕,但是看到良月被井水浸泡的更加發白的臉,已經有了一種莫名的惡心感覺。
他在下麵大喊道:“店小賊,你快些將小爺我放了上去,否則我可要咬舌自盡了,到時候你什麼都得不到。兩具屍體你處理起來豈不是更加麻煩。”
店小二幾人將繩子的另一端看好位置綁在了井口,一陣嘻嘻哈哈便離去了。
韓真四下瞧瞧,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隻能在這裏活受罪。
到了深夜,韓真看著身邊良月的屍體,竟然沒有絲毫的害怕,想想自己就已經如行屍走肉一般了,又怎麼會怕了一具屍體。
直到第二日,店小二才將韓真從井底拉了上來。
此時他精神萎靡,全身也被泡的有些浮腫了,幸好他試著踩著良月的屍體,將身體大部分盡量保持在水外麵。
店小二見到他這般狼狽樣子,忍不住笑笑,問道:“怎麼樣,你服不服,從今天開始你要是給我磕頭拜到我門下,我便當你是自己人,以後不再會難為你。”
韓真哈哈一笑道:“店小賊,這一大早的你就跟我講笑話,你算是什麼,還你門下,什麼門呢,流氓門嗎。你有什麼手段就盡管用了出來,我現在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大不了是一死。”
店小二被他這麼一通說自然是生氣不已,不過現在正是店裏較忙的時候,暫時沒有揍他,讓他用清水清洗一下幹活去了。
即便這樣,韓真現在這副樣子也不像是正常的店小二,倒有些像是討飯的叫花子剛收拾整齊一樣。不少客人自然對他比較嫌棄,這種鄙視的目光也更是他受不了的,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誰都不見。
心裏也在企盼著突然有個人出來可以救自己於水火之中,看著過來去往冷漠的人群,這個念頭漸漸就打消了。
到了下午時,韓真不經意間從一人身邊走過,感覺有些麵熟,再回過頭一看,此人竟然是孫單。那個從唐朝皇宮裏出來的十分有趣的孫單。
孫單也見到了他,不過看他這副樣子簡直不敢相信,脫口道:“皇上,你……”瞧瞧四下才改口道:“大哥,你怎麼會變成了這樣,這是誰這麼大膽,我找他算賬去。”
韓真終於抓住了救命稻草,本來手裏托盤端著的酒菜是給鄰桌客人的,這時候便放到了孫單麵前,兩人一邊吃菜一邊喝酒談了起來。
韓真向後廚方向瞧瞧,心裏歡喜,嗬嗬,店小賊這幫人的末日馬上就要來到了。
韓真剛向孫單簡單說了自己的遭遇,店小二就已經跟了出來,本來他是一直死死盯著韓真的,這會兒都已經算是鬆懈了。
店小二向韓真喝斥道:“你這小子,皮又癢了是吧,誰讓你在這裏坐著的,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