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鴻鷹又向韓真問道:“我這樣是不是顯得有些太過自負了,畢竟初次見麵,有輕敵冒進的意思。”
韓真脫口道:“你這不是自負,剛才的行為等同於自殺。以後不要這麼調皮了,事倒如今我也就跟你實話實說吧,白臉賊雖然長得比較文弱,但其實是殺人不眨眼的。你隻有用全力才可以將他徹底除掉。”
霍鴻鷹偏偏不信白臉妖有這般厲害,快幾步又向屋裏殺去。
孫單說道:“依我看,以他的劍法,殺掉白臉妖的凡人之身是沒有問題的。這樣也好,待那混蛋元氣大傷之時,我們便又有機會將他的蜥蜴本象殺掉了。”
店老板在原地繞了幾圈,顯得有些焦躁不安,說道:“這個時候我們應該進去幫忙才對的,隻有眾人合力殺掉白臉妖的機會才會更大。”
韓真跟孫單同意他的意思,三人各拿一把大刀向屋裏去相助霍鴻鷹。
幾人剛剛走到屋子近處時,又是破窗的聲音,這次是白臉妖的身軀掉了出來,不過並不是被扔了出來的狀態,而是他的身體被霍鴻鷹挑著挑到了窗口外。
白臉妖向韓真他們責怪道:“誰讓你們找了這麼一個難纏的混蛋,他是誰,這到底是誰的主意,我現在又被他弄得元氣大傷了……”
他正說話時,霍鴻鷹又已經用劍將他挑回了屋裏。
韓真說道:“這位霍大哥也是,你要殺就殺,老把他整個人挑來挑去的像什麼樣子。這又不是在烤羊肉串。”
霍鴻鷹用劍挑著白臉妖從屋裏走了出來。此時他長劍刺挑到了白臉妖的後腰部位。
白臉妖全身一動不敢動,至多就是兩隻眼睛轉來轉去。
韓真向霍鴻鷹問道:“霍大哥,我想問一下,你老這樣挑著他做什麼,要殺就殺,這樣做是因為好玩還是有別的更深一些的理由。”
霍鴻鷹說道:“這個白臉賊很不老實,他躲避的速度很快,我費了很大勁才將他逮了住。我隻要這麼挑著它,待他的鮮血徹底放幹,才敢放他下來,我要提前放他下來用劍刺殺的話,他很容易又會逃走。”
“逮了住”,“逃走”,霍鴻鷹對白臉妖的時候用的是這種詞彙,好像白臉妖就是一隻兔子似的。
韓真覺得以白臉妖的神通,完全是可以從霍鴻鷹的劍下逃跑的,不明白為什麼這時候甘當“羊肉串”就是不肯下來,忍不住幹脆向他問起了原因。
白臉妖解釋道:“這個混蛋用劍用的那麼好,刺中了我的後腰,我哪裏敢胡亂動彈,我能感覺到,如果我要強行動彈的話很有可能會全身癱瘓,變成了一個廢物。”
原來他是真的不能動了。
韓真又在想,這霍鴻鷹要是待會兒能把白臉妖所變的巨型蜥蜴也這樣挑刺起來的話,那自己幾人可就省事了,連吳夏蝶都不用投靠這仇就報了。
其實霍鴻鷹此時劍挑白臉妖,他自己隻能起到二三成力道而已,更多的力量都是白臉妖自己在撐著身體不敢亂動,霍鴻鷹這是一種巧妙的借力方法。
白臉妖被刺,身上的血隻是在一滴一滴向下流去,韓真覺得要是照著這個速度流失的話,要徹底流幹需要很長時間,也許這其間會有什麼變故。
白臉妖向韓真他們訓斥道:“你們三個混蛋,竟然跟外人合謀來害我,現在擺在你們麵前隻有一條生路,將我放了下來,這件事情我也許可以考慮既往不咎。”
韓真帶著怒氣道:“白臉賊,你若能讓何倩複活的話,我們也可以考慮饒過你一條狗命。”
韓真向霍鴻鷹建議道:“大哥,我覺得你老這樣挑著他也不是辦法,總會夜長夢多,應該想一個辦法讓他迅速死亡。”
霍鴻鷹難為道:“我不敢再冒險了,不瞞你說,這個人狡猾的很,比老鼠都難抓,我要將他放開,他若逃跑的話再想逮住他可就不容易了。”
韓真想到了竹簽烤羊肉串的畫麵,人家都是邊烤邊灑些調料到上麵,想到這裏他也到一邊抓起一把土向白臉妖的臉上灑去。
白臉妖的眼睛立時就被眯住了,無奈他也隻能是破口大罵,對韓真此舉毫無應對辦法。
孫單從身上拿出一個藥瓶,裏麵裝有劇毒粉末,他打算要將此物強行送到白臉妖的嘴裏,拿近毒藥打開瓶塞,向白臉妖說道:“聽說你百毒無懼,我一直不信,這裏有瓶毒藥,你敢不敢服了下去。你若敢真的將它服下還能不死,我們便不殺你,我還要把你帶回軍中效力。”
白臉妖應道:“別說是你這些小小的毒藥了,毒性更強的我都品嚐過。”
他竟然用到品嚐這兩個字,可見他對毒藥的無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