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瑜冷冷笑笑道:“這位小公子是在試探我嗎,實話告訴你,我對那白臉怪物可沒有異心,我一沒有武功,二沒有法術,隻要是稍稍惹了他不順心就會死在他的手裏的。”
韓真四下瞧瞧道:“姑娘你不用這麼謹慎,我們跟那白臉妖真的不是一夥的。隻有我們團結一心才能將他除掉。你爹娘三口本來在這幸福之家生活的很好,難道你就寧願自家的宅子一直被他霸占著嗎!”
沈天瑜終於換了一副口氣,低聲說道:“這白臉妖有沒有什麼弱點,若是能找到他的弱點後,在適當的時候給他致命一擊,就可以將他除掉了。”
孫單建議道:“其實我們可以全都逃走,將白臉妖留在這裏活活餓死。”
韓真反駁道:“這個行不通,我們留在他身邊是為了報仇,離開了就更沒有機會了。再者,白臉妖很狡猾,怎麼會活活餓死,他一定會抓了新的人過來繼續為他效命。這樣就會禍害到更多的人。”
沈天瑜也同意韓真的意思,自己幾人逃跑了等於是將這宅子徹底讓給了白臉妖,以後再想回來隻怕就會更難了。想要解決問題的根本就必須想辦法將白臉妖殺掉。
幾人正說話間,何老板就來到了這裏。
他拉拉沈天瑜的一隻手說道:“夫人,我們回屋去吧,外麵風大,小心著涼。”
沈天瑜試著掙脫他,說道:“我尚未過門,怎麼又能跟你同住一屋呢,再等些時候,選個良辰吉日我們辦完了婚禮才好。”
韓真也勸道:“何老板,你夫人跟女兒屍骨未寒,你現在就在這裏談情說愛,這樣未免不太好吧。”
孫單也應韓真的話說道:“你起碼應該替你夫人守孝三年。”
何老板討了個沒趣,獨自回屋去了。
沈天瑜待告別韓真孫單後就又將何老板約了出來。何老板見她能主動約自己,心情很好。
何老板問道:“夫人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沈天瑜聲音柔和的說道:“你也是,真是壞透了,隻有咱們兩個時叫夫人也就算了,對著那麼多人就不知道含蓄一點嗎。”
何老板表麵雖然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心裏卻美的不得了。
沈天瑜臨走時又叮囑道:“何老板,有些話我還想對你說,明晚天黑以後你在後院等我可好。”
何老板自然是滿心歡喜,笑嘻嘻的答應了,沈天瑜柔和的笑容確實能讓他忘記了一切的煩惱。
第二日,太陽剛剛落下,何老板就已經躲在了後院,時不時向前張望著,也不知道沈天瑜約自己在這裏是做什麼,難道是要送自己定情信物,又或者是要賞花談心,總之想想就是一臉的甜蜜。
到了天徹底暗下來的時候,沈天瑜終於來到了這裏。
何老板突然不再叫她做夫人,竟然叫道:“沈姑娘,你約我來這裏是有什麼事情嗎?其實我本來就是要約你出來談談心事的,沒想到被你搶了先。”
沈天瑜靠近他站著,瞧瞧天上的明月說道:“曾幾何時,我跟爹娘我們一家三口總是喜歡在後院裏賞月談天,有時候我獨自望著星空就睡著了。雖然我已經是大人了,可是爹娘還是不忍將我吵醒,將我一起抱回到自己的房間去。”
何老板也說道:“這副畫麵想想就溫馨,以前我也是一家三口,我帶著媳婦跟女兒。隻是她們都被白臉妖給殺了,你的父母也被他趕走了,我們的遭遇是一樣的,都是苦命的人。”
沈天瑜半晌不說話,一會兒後,何老板借著月光瞧去,她的兩行眼淚已經滑落腮間。
何老板拿出手帕幫她擦擦眼淚,心裏有說不出的心疼。想著自己死去的女兒,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他要比沈天瑜哭得更加傷心,沈天瑜起碼還可以盼到自己父母,但何老板就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女兒跟夫人了。
沈天瑜拿出自己香帕也幫何老板擦擦臉上淚花,以勸慰的口吻說道:“大男人不許哭,有很多事情還需要你來擔當呢。”
何老板雖然心裏難受,但是見到沈天瑜對自己如此關切,這難過悲傷之情一下就消散了大半。
突然何老板有些站不穩,“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想要試著站起來卻發現很難。
他一臉疑惑,自言自語道:“我這是這怎麼了,連站都站不住了,是不是傷心過度所致。”
沈天瑜改了剛才一番花前月下的態度,冷冷說道:“何老板,剛才我給你擦淚的手帕上有毒藥,很遺憾的告訴你,你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