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車周圍有五六人把守,沈天瑜也知道這幾人一定是衙門裏的好手,定不好對付。
韓真瞧瞧這幾人向沈天瑜說道:“我看這囚車的主意就不要打了,以咱們兩個打他們五六個,勝算太低。還有,咱們出來的匆忙,趁手的兵器都未帶了一把。”
沈天瑜依然緊跟到囚車後麵,隨著一路看熱鬧的人跟了去。
韓真也隻好跟著一起。
她湊到韓真耳邊小聲說道:“我有個主意,不僅要帶走這個囚犯,可以將這五六個獄卒也全都送到白臉妖那裏。”
韓真搖搖頭道:“這個絕對不行,人家這幾個當差的也不是壞人,你抓他們跟抓大街上的無辜有什麼區別。”
沈天瑜又道:“海中城的官府有多麼黑暗你不知道嗎,這幾個鷹犬死了活該。就這麼定了,你假裝劫獄引他們追趕,一直引到我家,讓白臉妖來收拾他們。”
韓真想想那樣自己冒的風險就太大了,很可能因為跑的慢被官兵抓了去的。
當下問沈天瑜道:“這事情好像全都由我一個人做了,那你做什麼,在一邊看熱鬧嗎。”
沈天瑜道:“就算是我看熱鬧又怎麼樣,你一個大男人就不知道憐香惜玉嗎。我可以趁亂抓了死囚犯,將他也一起帶回到白臉妖那裏。”
韓真想想這個計劃要是成功了,白臉妖一定會誇讚兩人事情做的好。
韓真還準備要想出一個穩妥的辦法,沈天瑜已經從他身上將匕首拿了出來,直直向一個官兵扔了過去。
這一扔雖然沒有刺中任何人,但是現場馬上就有一官兵大聲喊道:“有刺客,有人要劫走囚犯,大家小心。”
周圍百姓立即就向一邊哄跑而去,隻有韓真離開的慢了幾步,他在猶豫按不按照沈天瑜的計劃行事。
一官兵已經將他抓了住,喝問道:“剛才的匕首是不是你扔的?”
韓真說道:“這匕首,好像是我扔的,但是又不確定,其實也不是扔的,至多是不小心掉了出來。你們這些好漢不會跟這個小老百姓計較這些。匕首又沒有刺到你們。”
這官兵立即就在韓真身上搜了起來,搜了一陣一文銀子都沒有,不禁大是失望。
他推推韓真道:“你剛才襲擊了我們,已經是死罪了,更何況你身上一文銀子都沒有。”
沈天瑜說的果然沒有錯,這些人真的個個不是好東西。韓真心想以後劉雨婧的東鼎派要是將海中城占了過來,一定要把這縣令就地正法了。
這種生死的場麵他應付慣了,這時候倒也不慌張了,很平靜的說道:“我覺得隻是匕首掉了出來算不了什麼大事,我雖然手裏沒有銀子,但是我家裏有的是銀子,我是那有錢人家裏的公子,銀子的事好說。”
這官兵說道:“哼,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一樣騙嗎,你要是有錢人的公子,身上會一文銀子都沒有。”
“刷”一聲,這人拔出大刀就要向他砍了過來,他施展輕功一閃之下已經跳到了房頂上麵。
眾官兵全都追向了他,韓真在各個房頂上飛掠踏足,不一會兒已經跑了很遠的距離。
但是這五六人畢竟是多年的官兵,很有抓捕經驗,且人人也精通輕功,又熟悉這附近的地形,不一會兒就已經對他形成了和圍之勢,看這樣子還沒等他跑到沈宅,眾官兵就會將他抓了住。
眾官兵剛一離開,沈天瑜就向求車去,用石頭砸向上麵鎖鏈,想要將這囚犯救了出來。
她剛砸向囚車,人群中有兩人就已經閃到了近處,一左一右將她抓了住,這兩人也是縣衙的官兵,隻是穿著百姓服裝隱藏在人群裏。兩人之所以藏著就是要防備有人會劫獄,且這兩人的功夫還要高於追趕韓真的五六個官兵。
沈天瑜這次很難逃掉了。一官兵瞧瞧她說道:“如此漂亮一個女子竟敢做這殺頭之事,真是沒有想到。”
沈天瑜趕忙從身上拿出錢袋送於兩人,求饒道:“兩位哥哥,我隻是一時糊塗,再說這犯人又沒有劫走,不如看在銀子的份上就把我給放了。”
一官兵接過銀子放到自己懷中,說道:“這件事情不是用銀子可以解決的,這個囚犯很重要,與他有關的人也都是死罪。銀子我們就沒收了。”
沈天瑜哪裏甘心,又低聲說道:“兩位大哥要是嫌銀子少的話,咱們還是可以商量的。”
一官兵冷哼道:“銀子對我來說不是最重要的,看你死到臨頭了就實話告訴你,抓到你以後交出去我們便有機會升官。”
兩人打開囚車的鎖鏈將沈天瑜跟那囚犯關到了一起。
沈天瑜哪裏甘心被抓,向兩人大喊道:“你們兩個狗奴才,膽子真是不小,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得罪我,這輩子都別想著升官了。我是縣令夫人,未來的縣令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