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會讓他這麼做,可我也不會攔住他這麼做。”
“為~為什麼?”
“因為~”秦炎頓了頓替她抹去臉上的淚花:“你過每個人都有權利去選擇做他想做的事”
“我~我何時~何時~”
“好啦,瞧你哭的稀裏嘩啦還抽泣著呢,醒來就要與我爭辯一番,上次讓你贏一次就得意忘形了?”秦炎敲了她腦袋瓜子一下:“書靈為你心甘情願,現在也算成全了他一樁心事,你與其一直記掛內疚還不如好好活著珍惜他為你所做的犧牲。”
白一自知反正是不過他了,貼在他懷裏卻忽的被一抹嫣紅驚出一身冷汗,他的白寸衫裏竟浸出了血。
“你~”白一緊張的忙要去解開他胸前的扣子。
秦炎急忙抓住她的手讓她不要亂動:“我沒事。”
沒事?怎麼會沒事,身為吸血鬼的他豈會血流不止。一旦受傷,他的傷口會自動愈合,怎會~
方才她要跳下床去尋書靈,秦炎一時緊張顧不得自己還有傷在身便死死將她攬入懷裏,她掙紮的幅度太大使得他還未愈合纏著繃帶的傷口又裂開了。
“是那把古劍?”白一停下手裏動作,紅腫的眼還未退去的傷悲又添了幾分。
秦炎點點頭:“靈叔已經幫我敷上藥了,沒事。”
手輕撫他浸血的胸口,豆大的眼淚又一次流了出來:“都是我~”
“別把什麼罪都往身上攬,你剛醒來餓了吧?”
白一搖頭。
“要出去走走?”
走?他受著傷,她要拖著他往哪裏走。於是氣鼓鼓的又一次搖搖頭。
“那你想怎樣?”
白一主動將頭貼到他的胸前。她才顧不得現在是不是臉紅心跳不要臉,抹了抹臉上的淚:“秦炎,如果下一次是你為我犧牲,那我也就隨你而去。我才不管你犧牲的值不值!”
秦炎沒憋住笑意。輕咳出聲來:“那我們可好了。”
白一忽的發現似是自己又挖了個大坑跳了進去。
這個時候他不該:好。我們不求同年同月生,隻求同年同月死嗎?隻想到這裏,白一心中又是一陣悲涼。誰願意與她同年同月死啊!他可是老不死的吸血鬼,他憑什麼與她同死?
在床上躺了幾日,先是送走了金行,後又與睡蓮告別,隻金行臨走前的那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以及那句讓人揣摩的話語使得白一有些發怵。
他:“你與秦炎,日後有任何事都可以來找我,我受師傅之命,恭候二位大駕。”
本來還沉浸在離別之傷的白一霎時竟巴不得他快些離去,誰有好事找他這麼個修道的高人,定是遇了危難之事才求其相助吧!依著他這麼一句,日後還指不定有多少磨礪呢。
“誒,你這人會不會話啊!”還是白兔深知她意,指著金行便嚷嚷起來,要不是她假意相攔,他們又該打起來了。
金行朝白一無奈的聳聳肩又朝秦炎露出一抹詭異莫測的笑意轉身而去。
與睡蓮離別之時,白一才真真兒體會了一把何為情意綿綿遙遙無期。睡蓮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拉著白一絮叨了好一陣子才依依不舍的朝回山的方向走去。要知道,白一這一輩子隻怕再也見不著她了,她喜歡山裏的幽靜,雖是偶感孤獨卻也脫塵絕世逍遙自在,沒了那些個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汙穢不堪,她才是真正的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紅蓮。何況,據金行的推斷,此次她相助他們鏟除邪魔算是渡劫成功,成仙已是指日可待,隻等上的一聲詔令,她便真的要與世俗訣別了。到的那時,哪裏是一輩子,隻怕生生世世她們也見不著了,畢竟白一有自知之明,以她的資質,想要成仙簡直是方夜譚,何況有了秦炎,她還成什麼仙,跟著他一世逍遙豈不自在的很。
幾日後,白一無意中才得知,秦炎一直瞞著她,因著他的傷還一直未有起色。
她之所以知道還得益於一位身披黑色風衣、著銀色鎧甲、腰係銀帶、手持圓月彎刀渾身陰氣的帥臉男子帶著一些同樣黑衣卻手拿鎖鏈、麵目猙獰的黑臉男子闖入海景別墅起。他們像極了一些影視劇裏的勾魂使者,渾身殺氣一臉冰冷,為首的帥臉男子直指白一:“是你?”
白一愣在當場,哪有人一上來便沒頭沒腦的一句:是你!
白兔正把玩著手裏的一隻大雁風箏欲待外出的秦炎、靈叔歸來便讓少爺帶主人去放的,忽的一股陰氣傳來,放下風箏衝出房間來到客廳便瞧見一群血族之人圍著主人欲將她拷上帶走。
“好你個膽大包的混賬東西!”白兔邊邊繞過幾個手持鎖鏈的黑衣男子,趁機伸手拉住白一便逃出了他們的包圍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