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新工人要麼忍,要麼是依附老工頭,漸漸的就形成了一個圈子的黑幫勢力。而雲少的父親,就是那個例外,既不想忍也不想做人弟,於是就成了那個常常被老工頭那幫欺負的人。
終於有一次在被那幫人打了一頓,搜刮走了這月剛發的工資後。雲少父親去街上買了兩把西瓜刀,趁著夜色去了那工頭住的地方,給了對方幾刀。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好,連砍了五六刀,對方血肉模糊的躺在那,最後驗傷得出竟然是輕傷。
最後雖然被關了一年多,但是雲少父親卻因此一站成名,幾個發靠著他的威名,私底下弄了個以他為老大的幫派,收攏一些那時候新來的打工仔,等到雲少父親出獄後,這個已有了三四百人員,在工業區附近開了十幾家各種排擋燒烤攤的幫派立馬迎他做了老大。
也是雲少父親搶了個好時機,加上他有膽魄,給當時很火的香煙走私做起了押運保鏢的生意,這門生意讓他獲得了第一桶金。
而最讓他出名的不是這一桶金,而是一次黑吃黑的打鬥。
當時,走私的人一般每人出資三到五萬元,湊足100萬元後到公海,雇漁船把走私物品從公海運到當地沙山上岸,再由押運者從公路上押運到走私品集散地。有一次,雲少父親黑吃黑吃掉了100萬元走私款,謊稱被公安機關扣留了。這事後來被湊款走私的0多個人知道了,來向雲少父親討法。但雲少父親毫不示弱,帶著一幫人,腰插兩把砍刀,先發製人,氣勢洶洶地席卷而來。雙方動手大打一場,結果雲少父親大獲全勝,沒人再敢向他討法。而他也憑著積攢下來的錢和這一百萬,自己幹起了走私。
才兩年的時間憑著他的狠絕,壟斷了當地香煙走私生意,成了當地的“走私寡頭”,掘出他黑道生涯的又一桶黃金。積累了原始的資金後,搖身一變成了少有的大款,不過在後來的幾次嚴打走私中,雲少父親的這個幫派受到了不少的波及,損失了一些錢財後,帶著一些弟兄回到看老家,也就是現在的這個城市。
當時沿海娛樂業很發達,這邊還貧乏的,雲少父親率先吃起了這個螃蟹。然後憑借著靈活的腦袋,慢慢的和政界搭上關係,利用現有的資源注冊一家雲海公司,也就是現在雲海集團的前身。
有過一次被掃黑的經曆,雲少父親努力的漂白自己的老底,終於經過一二十年的努力,雲海集團成功的成了國內首屈一指的酒店龍頭老大。而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年惡事做多了,雲少父母親在一次去國外旅遊的時候竟然飛機出事,屍骨無存。
那時候雲少才10歲,根本還是個孩子,若不是他的兩個姐姐硬撐了起來,不要現在的風光,就是他的命不定早都沒有了。
眼皮斂了斂,這世界上如果還有他最在意的,那便是他的兩個姐姐。
………………
電梯裏,顧雪兒等到樓層燈一亮,就迫不及待的走了出來,剛才打電話來,安律師的口氣可是非常的不好啊。
掏出鑰匙打開門後,顧雪兒心翼翼的把頭探了進去,微眯著眼就怕看到之前那種兒童不宜的場景,不過這次她啥也沒看清,因為門後站的就是一臉怒容的安律師。
“嗬嗬……媽?你怎麼站這?”顧雪兒幹巴巴的笑著打招呼。
“剛才跑的挺快的嘛,嗯?”安律師雙手環胸,瞪著麵前的女兒。
顧雪兒討好的挨了過去:“不是你上次,孩子不要過問你們大人之間的事情嘛。”
安律師聞言氣悶了下,伸手點了點顧雪兒的腦袋:“那就看著你媽被你爸欺負啊。”
顧雪兒吐了吐舌頭,不怕死的問道:“那我爸欺負成功了沒?”
“啪”的一下,顧雪兒的額頭遭了重重的一個指頭。
安律師沉著臉:“去房裏換衣服,等會出去吃飯。”
顧雪兒捂著額頭委屈的哦了一聲,走進房間的時候轉過頭問:“爸一起來嗎?”
安律師沒有回應冷哼一聲,顧雪兒訕訕。不過在後麵下了樓的時候,就看到渣爸的那輛車拽拽的停在區門口。
顧雪兒見狀曖昧的笑了笑,卻遭來安律師一頓的白眼,鬱悶的癟了癟嘴,卻在看到渣爸那張破了皮的嘴和淡淡烏青的黑眼圈時,顧雪兒的心立馬的歡騰了起來。
這……這……這算是施暴未遂反被揍了嗎?
‘安律師……你真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