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兒一臉好奇:“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金立的董事長有兩個妻子,一個前妻一個現在的妻子。在大兒子18歲的時候,李董因身體原因住院治療,當時照顧他的護士就是現在的妻子也就是李博文的母親。當時李博文的母親剛從衛校畢業,正是青春亮麗的時候,又因為當護士耐心和溫柔也具備,所以當李董痊愈出院的時候,心裏已經有了這個護士的影子。

於是後麵就是狗血的新人上位舊人散,至於這個新人能成功上位的原因好像是因為她簽署了一份自願放棄繼承丈夫的任何財產。一年後好像就生下了一個兒子,也就是現在的李博文。

“……當年他這個二婚的婚事排場弄的很大,一年後兒子的周歲也弄的很熱鬧,至於後來他家怎麼樣了,我就不太了解了,一來他家好像刻意低調,妻子和兒子露麵的機會也不多,不過就算露麵了,你爸我這些年又沒賢內助,也不知道女人的圈子是什麼情況。不過,他這個兒子沒帶去西北,倒是有些出乎我意料,按理他對這個妻子還是很在乎的,當年他最得意的就是這個妻子自願寫了那個放棄繼承財產的保證書,因為他妻子是真愛他這個人而不是看中他的錢,怎麼也會愛屋及烏的帶在身邊才是。”

聽了渣爸這一番話,顧雪兒回想起平時李博文那痞子樣的囂張和剛才樹林時一閃而過的落寞神情,不知道怎麼的心裏有點發酸,悶悶的也不清是什麼感受。

車很快的到了區樓下,顧青對著下車的女兒道:“晚上回去好好陪陪你媽,明我去k大替你辦好入學手續後就來接你去顧宅。”

顧雪兒點了點頭,神情有些懨懨的揮手道別。當晚顧雪兒拿著手機一臉躊躇,翻來覆去的輾轉好了一會,最後還是決定關掉手機努力睡覺。

自己不都她和他沒什麼關係了,就算自己和他還是情侶關係,像這樣的事情,對方不自己也不好頭腦一熱的去關心詢問什麼的,不定人家就是不想別人知道而才從來不的。

“加油吧,顧雪兒,現在你自己的事情才是你該操心的。”被子裏顧雪兒,握著拳頭打氣。

第二中午,顧青從安律師手中接過顧雪兒的行李,雙眼定定的在她臉上停留了一下道:“以後你一個人住要是想雪兒了,隨時都可以去看她。”

安律師淡嗯了下,轉頭看著顧雪兒囑咐道:“想媽媽就給媽媽電話,知道嗎?”

顧雪兒點頭:“媽媽也是,隻要媽媽想見我,半夜三更我也會趕過去的。”

安律師聽著這調皮的話,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誰要你三更半夜過來,就知道貧嘴。”

笑笑間,顧雪兒坐上車隨著車輪慢慢的滾動,趴在窗口衝著一直站在路口的安律師使勁的搖了搖手,不知道怎麼的眼淚就那麼湧了上來。

雖然相處不多,但是安律師那種關懷和照顧,還是讓人很舍不得。

一到顧宅,迎接顧雪兒的不是爺爺的笑臉歡迎,也不是奶奶的冷嘲熱諷,而是一疊子厚厚的課程安排表。

顧雪兒張大嘴巴的看著上麵羅列的各種培訓班,還真是琴棋書畫女紅廚藝一樣不落。

扯了扯嘴,顧雪兒尷尬道:“奶奶,這些東西是不是太多了,再我都這麼大了,這一時半會的也學不出什麼成績吧。”

老太太冷哼一聲,上下打量了下顧雪兒:“倒也不完全沒優點,至少還有自知之明這一點。”

顧雪兒嘴角抽了抽,心口一陣的發悶,真是十句不離損人的。

老太太那戴著碩大寶石的手指,輕輕的在那課程表上點了點:“這些不是讓你去學怎麼彈琴怎麼作畫,而是讓你去熟悉有哪些名曲名家名畫這些,總不能以後參加畫展演奏會,一問三不知丟人現眼。舞蹈什麼的這是交際的基本技能,插花不是為了讓你學的多麼專業,而是讓你在插花過程中培養那種柔靜的氣質,雖然我不覺得你身上會有這個氣質……不過老頭子開口了,我也不好反駁,反正你就按照這個課程給我去學,想要成為一個名媛不是花錢買一堆名牌衣服就能包裝成的。”

顧雪兒咽了咽口水,拿眼瞄向試衣鏡後麵的那一間更衣室,感情這老太太還記得那次購物的事情啊。

老太太下巴微微抬了抬,起身道:“趁著這會功夫好好調整下心態,半個時後會有老師來教你用餐禮儀,晚飯時我要檢查的。”

顧雪兒猛的站起身驚訝道:“這麼快,不是吧?”

已經邁出一步的老太太慢慢的轉過身,重新看向顧雪兒:“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在長輩麵前大呼叫,看來上次那個王老師教的你好像一點都沒記得?”

顧雪兒被瞪的頭趕緊垂了垂聲道歉道:“對不起,奶奶。隻是……這是不是太急了一點?”

老太太冷哼一聲:“一個半月後就是你十八歲的生日,到時你爺爺會給你準備一個盛大宴會,慶祝你成人,同時也是把你正式介紹給社會各界認識,若到時你舉止出現什麼差錯,丟的不是你一個人的臉,而是顧家整個臉麵。所以從今開始你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然別怪我檢查的時候太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