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祀一路向北,不停換馬、換刀。
殺人上百,刀卷損十幾把。
晝夜奔波,馬累壞三四匹。
有殺人後的血肉精華和補充氣數,李祀的體力戰力沒有多少衰減。
但,不停的機械式重複殺人,使得他眉眼神色間流露出明顯的疲憊。
這個風塵仆仆的少年,布衣黑馬,馬上掛刀,後背背著一個行囊,和呂姐姐相處時間長了,李祀也逐漸習慣脊梁筆直,如一杆鋼鐵紮槍。
他眼睛很明亮,很專注,飛馬馳騁而過,帶起一陣土腥氣和血腥氣,清清淡淡,如千裏快哉風,雖然清淡柔和,卻不是任何東西能阻擋的。
直到他望到遠方視線之內,那一襲白裘的男子,輕輕探出一隻左臂,示意李祀停馬。
手上用力勒馬,停住時,馬蹄距離那人隻有幾米,若是李祀執意衝馬而過,擋在馬前的郭嘉一定會被撞死。
對方卻毫無驚懼之意。,似乎早篤定李祀必會停下,仰起頭,碎輕拂,麵龐俊美到無暇。
薄唇勾起一個善意的笑容,溫潤微涼,如一塊被暖在美人肌膚間的冷質白玉。
如果李祀是一陣峻風過青山,那這個男人就是一棵參大樹。
默默臨風,從容安靜。
男子風姿到如此地步,整個下也唯有郭嘉一人而已。
李祀算是十分清逸的家夥,但與對方相比,仍有相當的差距。
就像涼麵對呂姐姐的無上風采微有憤懣,李祀在馬背上俯視郭嘉,心情也稍有抑鬱。
正想著要不要幹脆策馬過去撞死他,郭嘉身後就走出一位麵色棗紅的奇偉男子。
手中大刀青黑純色,刀鋒之上殺氣凜然,正對李祀,眉毛輕揚,微微詫異道:“竟是個稚子兒,……”
李祀瞬間有種被凶獸盯住的寒感,望氣之下,那漢子命池之中一匹純紅大馬,裹著濃鬱的火紅氣數,一雙眼睛冷峻的盯著李祀。
準確的是,盯著李祀命池之中,那一尾鯉魚。
此時的關羽,氣數僅是紅色,和李祀相仿佛,甚至還比不上此時的李祀。
但別忘了,李祀一身氣數,是因為手下有徐庶、張飛二人,作為二人主公,自然有所增進,外加一村數百人的人望,以及近幾日殺人奪運。
可此時僅僅隻是白丁草民的關羽,身上還背著朝廷通緝,是一個殺人流竄家夥。
除了一刀一馬之外,別無所有,一身氣數,就隻是憑借武力撐出來的,一旦龍遇風雲,獲得機遇,一身氣數絕對是一躍登,就像是此時呂姐姐身有四色氣數,滔威猛。
這群三國頂級神將,真是被老偏愛的不像話。
但此時不是感慨是時候,李祀離關羽一刀之隔,明顯可以察覺到殺氣和煞氣。
李祀當初殺掉劉備,奪取其命格,冥冥中摧毀了劉關張三人之間綿延幾十年的兄弟恩義。
若非如此,郭嘉也不可能讓關羽暫時追隨。
李祀當年舉動,已經給整個三國增添了變數。
因果牽引之下,關羽莫名對李祀產生殺意和厭惡,這本就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李祀關羽二人之間,氣氛微妙,二人氣機像是繃緊的弓弦,不知道哪一刹那就會爆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