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愛軍受了穀雨一擊,捂著胸往後撞斷了好幾棵大樹才堪堪穩往身子。
不受控製的吐出一口鮮血,林愛軍微躬著身子,費力抬眼看向前方那人。
這個女人好強!
不過隨後林愛軍又想到,小娟那位穀師兄不是男的嗎,難道是他猜錯了?看著一步一步向他走來的女人,他是一臉想不明白。
林愛軍與家人失散時隻有五歲,他印象裏的金路一直是個紮著兩小辮的圓臉圓眼小姑娘。後來調回京,他忙著新隊伍,等他回家時,金路早就被她丈夫帶去南邊了。所以世隔多年後再見著,他完全沒認出來。
“小子不錯嘛,很有兩下子。”金路也就是穀雨,一臉邪笑的站在離林愛軍兩米處。
林愛軍背靠著棵兩人環抱的大樹,隻是呼呼喘著粗氣怒瞪著不說話。
穀雨見他不說話,也不在意,隻是突然抬手射出一根小手指粗的冰棱。
林愛軍是火靈根修士,火也算能克冰,但這也要在兩方實力相當的情況下啊。
現在,穀雨是練氣期大圓滿,而林愛軍經過這些年努力,勉強修到練氣期六層。
兩人差了好幾層呢,林愛軍完全是被淩虐的一方。
而穀雨也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會慢不經心的猶如逗貓似的逗弄林愛軍。
林愛軍吃過這冰棱的苦,所以他勉強調動所剩不多的靈氣避開要害,冰棱紮進了他肩膀,隻差一點點就可以完全避開。
被人壓著打的感覺說不沮喪是假的,但林愛軍也知道,他看不出眼前女人的層次,就說明人家的修為比他高。看對方那悠閑的樣子,估計還不止高一點。
“不愧是師妹看中的男人,到現在居然還有靈氣?”穀雨嗬嗬笑著,瞬間抬手,冰棱猶如萬箭齊發似的向林愛軍射去。
關鍵時刻,杜娟送給林愛軍的護身玉佩起了作用,擋住了這次攻擊。
但杜娟對陣法不精,在刻壞了一堆玉佩後,才堪堪成功這麼一塊,而且還是一次性的。所以,在擋住了這次攻擊後,玉佩也隨之化成粉末,消散在空氣中。
穀雨圓眼一眯,“哼,師妹倒是疼你,教你修練不說,還給你防護玉佩。”
穀雨的語氣非常不屑中有那麼一絲絲羨慕,但林愛軍已無暇顧忌。
防護玉佩化成粉末了,林愛軍知道接下來如果對方再來記狠的,他的小命又得玩完了。
林愛軍微抬著頭,眯著眼,喃喃的算著日子,然後扯著嘴角苦笑著,“原來,前世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嗬嗬……看樣子,我還是逃不了這一劫啊!”
“你在嘀咕什麼?”穀雨好奇道,“都死到臨頭了,你還有心情笑?”
林愛軍眼裏不帶任何情緒的看著前麵這女人,心裏暗暗下著決心: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不能把這人留給小娟。
這麼想著,林愛軍整個人的氣勢就變了。
看著林愛軍那站的猶如標槍似的身子,穀雨收起了臉上漫不經心的表情。
正所謂,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接下來與穀雨的對戰中,林愛軍可是把這句話發揮的淋漓盡致,一時之間倒是把穀雨搞的手忙腳亂。
“好小子,有幾下子哈。”穀雨在自己麵前豎起厚厚一道冰牆,擋住林愛軍超常發揮所攻擊過來的火雨。
“該輪到我了!”一聲嬌叱,穀雨微微皺了下眉頭,似在不滿自己所發出的女人聲音,一點氣勢都沒有。
但他手上的動作卻是不慢,招手間,如暴雨梨花似的冰箭呼嘯著向林愛軍射去。
林愛軍明知躲不過,但他還是利用自身和周邊一切可利用著躲閃著。
但免不了的,林愛軍身上還是被冰棱紮了無數個血洞。
林愛軍流出帶有靈氣的血液,使的花錦年笑的“嘎嘎嘎”的興奮不已。
原本木納的花錦年動作迅速的朝林愛軍撲來,他那尖尖的利牙泛著寒光,兩手一把卡住林愛軍脖子張著嘴就要吸他血液。
花錦年的力氣非常大,林愛軍又已是強弩之末,完全掙不開對方的桎梏。
泛著靈氣的血腥味一直往花錦年鼻子裏鑽,花錦年興奮的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嘴裏無意識的叫著“香、美味”等字樣。
而穀雨抱著雙臂就這麼看著,看著師妹她男人還有什麼後招。
穀雨很期待。
林愛軍也“不負”穀雨所望,隻見他一仰脖子的同時膝蓋往花錦年最脆弱處用力一頂後,又整個人往後倒去,順勢讓痛的五官扭曲的花錦年顛了個跟頭,自己則快速起身,閃離危險地帶。
“不錯,不錯。”穀雨拍著掌,眼裏有著讚賞,“如果你識時務,從今後跟著我,我倒可以饒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