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侍郎好歹也是三品大員,與大人同殿稱臣,再這麼打下去,怕是大人跟韓侍郎都不好見麵了。”
高大人瞪了班頭一眼,“師爺要是不,你們還真打算把他打死呀!”
班頭嘿嘿笑著,沒有半畏懼,“哪兒能呢,的們這數還是有的,隻不過那子實在是張狂,不給他苦頭,他還以為自己是王老子呢。”
“他背後靠著‘王老子’呢!”高順冷笑,“趕緊把數過了吧,找間幹淨的監房,用不過多長時間,韓侍郎也就該到了。”
“的明白。”
新上任的刑部侍郎韓啟耀,高順對他的了解並不算多,但是有一可以肯定,他絕對是中規中矩,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
沒有過人的才能,也不會特別的愚蠢。
正因為如此,他的官途一向平順,四十多歲升到了刑部侍郎這個位置。而他居然養出這樣的一個兒子,高大人深深的為他頭上的帽子感到擔憂。
果然不出所料,韓啟耀輕車簡從來到了京兆府,兒子怎麼樣一個字都沒問,隻是同僚之間的寒暄而已。
他既然不著急,高順就更不著急,倆人東拉西扯的聊了半,感覺好像是賓主盡歡了,韓侍郎才開口詢問案子的情況。
“這案子剛到京兆府,什麼都還沒查呢,按理,是不便跟大人透露的。”
高順嘴上不便透露,但神情卻還是很輕鬆隨意。韓啟耀明白他的意思,心裏也的確是足感盛情,“不瞞府尹大人。我那兒子是徹底在後宅寵壞了,平日裏惹是生非,本官實在是沒少頭疼,不過,他雖然性情不佳,但是膽子卻不大,就算是做了什麼壞事。也不敢太出格的。”您也太謙虛了!高順心中歎道。
就您那兒子,離殺人放火也就一步之遙而已,若是楚王果然當上了太子。那一步他馬上就能邁過去,一心理障礙都不帶有的。
所謂話不揭短,高大人當然是順著韓侍郎的意思打了個哈哈,“起來也確實@≧@≧@≧@≧,.︾.◎不是什麼欽命要案。就是去年年底的那事兒。狀紙遞上來了,總得問上一問。”
去年年底的事情,韓侍郎當然不會忘,那事情他一直都在後怕,要不是自己親生的兒子,他早就把韓苑送官了。
可是,他已經叮囑家人出錢安撫了,怎麼還是鬧到了府尹大人這裏?
韓大人重重的歎了口氣。“可是孫源會的案子?”
“大人好記性。”高順不鹹不淡的捧了一句。
韓侍郎心中略苦,他已經猜到韓苑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了。他是做了什麼孽,才生出這麼個兒子來!
“這都是下人莽撞才釀成了大禍。”再怎麼不堪也是自己兒子,韓侍郎該替他掩飾的還得掩飾,他一邊一邊抬頭瞄了眼高順,見府尹大人一表示都沒有,又急忙道,“當然,犬子也逃不了幹係,不過,萬幸燒都是房屋,還能挽回一二。大人您看,這案子可有和解的可能?”
“大人想和解?”高順像是不太相信的樣子。
韓啟耀越發尷尬,“那件事情犬子卻又不是,若能和解,對雙方都有好處。”
“大人想和解卻也不難。”高順微微笑道,“我看那孫源會倒也是個老實人,隻要把七寶蓮台還他,在賠上些修房的銀兩,和解也不是不能。”
一到七寶蓮台,韓侍郎可是為難了,那東西都已經送到太後手上了,他拿什麼還呢!
“實不相瞞,若是別的都好,隻是那七寶蓮台,已經轉手出去,想找一個一模一樣的,比登還難。”
過年的時候,太後收了件玉雕觀音,那下麵的蓮台,十有**就是孫源會的。這件事兒高順早就心裏有數,隻是涉及到連太後,他可不敢開這個口。
“這麼的話,想和解卻是不容易了?”高大人沉聲道。
“我與大人同殿稱臣,俱都是為子辦事,還請大人看此情分,多多設法。”
高大人十分為難,“若是令郎不曾認罪,或者還可能想辦法,可是,令郎已經在大堂上親口承認了,我也隻能秉公而斷啊。”
韓啟耀都快要氣糊塗了,他到底是養了個什麼兒子呀,長了個腦袋純粹是為了顯身高!
這是什麼樣的罪名,就敢輕易認了!
韓啟耀重重歎了口氣,“孩子大了,在外麵坐下的事情老人也未必都知道,不知大人可否通融一二,讓我見一見那該死的逆子。”
“這有何難,請陳師爺帶大人過去吧。”
陳懷禮一路上還在琢磨,怎麼跟侍郎大人解釋人家兒子那一身傷,卻不料,到了牢裏,韓苑自己就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