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
崔瑾的指控趙佑林並不承認,他也不敢承認,“太後手中玉雕確實出自草民之手,崔大人的公子犯了案子,便想拿草民罪,甚至不惜牽連太後,其心可誅,望太後明察。”
太後歎氣,“哀家也希望你得是真的。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及時是真的,那也是假的了。”
“太後豈能受世情所脅迫?”
“你的也有道理。”太後了頭,似有些讚許之意,“既然這樣,哀家便再給一塊玉,你若是能雕出一模一樣的蓮台,就算你是冤枉呢,若不能,這欺君罪名,哀家也沒辦法寬恕。”
趙佑林一聽就傻了,原本是跪在地上,這會兒就直接趴下了,“太後……”
太後這種已經活成了精的老太太,一眼就看得明明白白的,“把他交給都衛府吧,至於你,”太後瞧了一眼崔瑾,“繼續回家反省吧。”
太後沒把欺君的大罪一並清算,對崔瑾就算是萬幸了,他磕頭謝恩退出了壽康宮,出宮門的時候,正好碰見楚王進宮請安。
兩人歎了口氣,盡在不言之中。
太後可是有些日子沒見楚王了,對自己這個大孫子,有失望也有不滿,但是,終究還是有三十幾年的情分墊著,跟其他的皇子不能比。
太後雖然臉上不是很好看,楚王依然是做足了孝子賢孫,“孫兒久不曾入宮請安。還請太後恕罪。”
這個事兒太後也怪不了他,因為李長赫的事情他一直都在閉門思過,也是這幾皇帝心情好。才算是放了出來。太後見他一副灰心喪氣的樣子,又氣又憐,“起來吧。”
“孫兒有罪。”
李熙樽態度非常嚴肅,可這話怎麼聽怎麼奇怪,太後也是鬥爭經驗相當豐富的人,直接就讓宮人們都退下了。
“你要什麼?”老太後知道他孫子不是真的來請罪的。
“皇祖母恕罪。”李熙樽磕了頭才道,“孫兒隻渤海回來。就聽了孫原會的案子,孫兒≯≯≯≯,.∨.∧也沒想到崔瑾竟然能如此大膽,險些陷太後於不義。”
太後一提這事兒心就煩。她好好在宮裏坐著,竟然就跟那人命官司牽扯到了一起,“崔瑾做事你也未必都能知道,好在現在也解決了。你要是想要為崔瑾求情。也還是重新考慮考慮吧,崔瑾犯的罪,如今的處罰已經是輕的了。”
李熙樽跪在地上,把頭低了又低,“孫兒實在不忍心,讓崔瑾代孫兒受過。”
太後猛然警惕,“怎麼,還有我不知道的事兒?”
李熙樽突然落淚。看起來很是悔愧的樣子,“命人毒殺孫原會。並不是崔瑾的意思。”
“什麼?”太後大驚失色,在看楚王的神色,算是明白了幾分,“難道竟然是你?”
李熙樽含淚了頭,“是孫兒糊塗。”
“你是堂堂親王,怎麼能做這樣的事兒,難道,之前強奪七寶蓮台,也是你的主意?”
李熙樽連連搖頭,“七寶蓮台的事情孫兒的確不知情,孫兒自渤海回來之後,崔、韓二位請求孫兒搭救韓苑,在對孫兒道出事情。韓苑殺人放火,認罪伏法本屬應當,可是,孫原會的案子若是深查下去,難免會牽連到太後,孫兒也是一時情急,才叫人滅了口。”
太後聽完整個人愣在那裏,孫原會區區庶民,他一條命在太後眼裏算不得什麼,甚至,劉太後為了今的一切,害的人要遠多於此。她不能接受的,是朝中重臣、堂堂親王,為了那麼的一個東西就惹出這多事來,甚至,幾乎無法平息。
若這就是她教出來的孫子,她應該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教育是不是太失敗。
楚王本來是來表忠心的,為了孝敬太後,他什麼事情都可以做,而不像貴妃和晉王他們,專門給太後添堵,可是,他要是知道太後此刻在想些什麼,肯定寧願自己還在閉門思過。
“孫兒隻是不能任由旁人玷辱太後聖名,因此才做下錯事,但是無論如何,孫兒也不忍心見到崔瑾代孫兒受過,而今孫兒在聖上麵前不敢多言一字,還請太後幫崔瑾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