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2 / 3)

許氏也覺得事情恐怕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得清楚的,她打開那個匣子,對驕陽道,“請李姑娘幫忙看一看,此物是否跟七寶蓮台應是一對。”

驕陽活了兩輩子,見過的寶物可是不少,她一眼就看出來了,那觀音和孫原會的蓮台,至少是出自同一塊玉料。

許氏看見驕陽的臉色,就明白了幾分,她怔怔地落下淚來,“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姑娘坐下話吧。”

許氏擦了擦淚水,低頭坐在驕陽下手,“妾身自涿州而來。因為聽了孫先生的故事,想起了一些過往之事,就進京城來,查實一番。”

“夫人可是孫先生的親戚,想知道些什麼?”

許氏搖頭道,“我們或許不算親戚。哎,我也不知道究竟算什麼了。妾身父親早亡,由母親撫養長大,很的時候,隱約聽父母提過幾句,夫家會有人上門尋找,至於夫家是誰,妾身卻並不知道。五年前,母親做主,將我許配許家,去年母親亡故的時候,把這觀音坐像交給了我,卻並沒有明來曆,我是聽了孫先生的故事,才有所懷疑。”

驕陽早在認知孫原會的時候,就大概猜到那觀音像和蓮台應該是此一類的約定,隻是孫先生一直也沒明,她也沒有追問。今日這位許夫人前來,可能很多事情就明白了。

但是,明不明白的又有什麼意義。孫先生已然是家破人亡,許氏也早已嫁做他人之婦。

“許夫人想證明什麼呢?”

“這……”許氏也知道有所不妥,但是,她既然已經知道了一些端倪,就不能裝聾作啞,當成什麼都不知道,“我聽孫先生與醫館有些交情。就想過來打聽一下,孫先生可否過,觀音像和蓮台因何分開?”

驕陽覺得這許氏倒也不像是沒有情義的人。“孫先生未曾明,他隻是告訴過我,蓮台是他與一位至親相認的證據。”

雖然話的含蓄,但是許氏也不難明白。孫原會等了這麼多年。她卻早已經糊裏糊塗的嫁給了別人。

許氏既悲且痛,眼淚流個不停。

“孫先生是信義之人,他或許也已經猜到對方不能履約,他並不想打擾對方的生活,所以這麼多年,才隻字不提吧,然而,在沒有實證之前。他既不能轉賣蓮座,也不曾娶妻。”

“是我對不起他!”

這年頭。女子收了別家的定禮,那就是人家的人了,在這種意義上講,她確實是對不住孫原會,但是,她若果真毫不知情,倒也是情有可原。

“夫人也不必難過了,如今孫先生的案子已經審結,那些惡人也都受到了懲罰,孫先生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

許氏的眼淚始終也止不住,“他們做主定了親事,隻把我一人蒙在了鼓裏。如今,孫先生為守舊約而被害身故,我也成了那負義之人,日後,我如何是好呢?”

李驕陽看她哭的實在可憐,“該怎麼樣還怎麼樣吧,孫先生一直隱忍不,本意也是不想破壞夫人的生活。夫人猜到一些事情問到我這兒,我也不能隨意篡改,但畢竟孫先生已經故去,夫人哭完就把事情放下吧。”

許氏直搖頭,“哪裏能夠放下就放下。”

如今,李驕陽見多了世情,已經不再是那個刁蠻任性的丫頭,她知道人活在這世上有多少不易。

“夫人總得往長遠去看,便是為了孫先生的心願,也該平平靜靜的好好生活下去。”

許氏活了這些年,謹守著三從四德,如今她過往的一切都成了笑話,的確是很難接受得了。

“夫人想不明白的話,就在我這兒住幾。”

“多謝,我夫君……”許氏完又覺得被扭,“我家裏知道這件事情,為了解開疑惑,他們送我過來的,如今都落腳在四季客棧。”

“那我派人送夫人回去吧。”

“多謝姑娘,我家車夫在門外等候。”

“也罷,夫人要還有什麼想不通的,可以來找我。”

許氏有多事情想不通,最為難的是,她既然什麼都知道了,就沒有辦法心安理得的回去做許家婦。

可是,許家娶了她又有什麼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