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疾手快的任茴將易凜的手機搶了過來:“別,易芽現在不想見飛,你別添麻煩好嗎?心易芽跟保安通告你,讓你進不來。”
“那我不打。”他還真的怕。
任茴並不困,但是為了把戲演完,她也隻能去睡覺了。
一覺醒來,都黑了,伸手不見五指,任茴黑在黑暗中適應了好一會兒,才懷著沉重的心情下了床。
從黑暗到光明,落差太大,她不適的抬手遮住眼睛。
餘光處的側影,令任茴的心情更加壓抑了。
易凜靠在陽台的窗戶邊抽煙,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充滿了不肯定,像是對一件事情徹底失望之後,透出那壓抑與不解交織的悲哀。
這大概是任茴第一次完整的看見易凜抽煙,每一個動作,舉手投足之間,都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一般,緩慢而沉重。
任茴不忍打擾他,也不知該如何走上前去,她退了回來,燈都沒敢開。
這幾晚上,她常常會看見易凜一個人發呆,無一例外,他的神情總是壓抑的。
手機的燈光在黑夜裏特別明顯,任茴拿過來發現是何苗發來的消息。
何苗:我在樓下,幫我開下電梯,我沒帶卡。
何苗:不是,我差點忘記問了,你方便嗎?你們沒忙吧?現在時間還很早呢。
任茴:你能做個正常人嗎?車軲轆壓我臉上了。
任茴出來時,還是驚動了易凜,她看見易凜快速的按滅了煙,好像在可以掩飾什麼。
“睡醒了?餓不餓?”
“不餓,我去開電梯,何苗到了。”
“等我一起,我回去。”
以往易凜都是想方設法的要留在她這裏,今居然主動要離開,任茴怔了數秒,易凜走到了她的麵前。
“易凜,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你可以跟我。”
任茴做好了跟他徹夜長談的準備,可他卻了一句沒事。
她沒陪易凜下去,在電梯口衝他擺擺手,他勾了勾嘴角,老婆晚安。
電梯門再次在眼前打開,何苗衝了出來,抱著任茴激動的喊道:“我終於自由了。”
自由是自由了,但是很多事情在等著她,任茴認為這都不是什麼好事。
如果她是何苗的話,那這些事情將會是壓死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昨知道了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我覺得我很有必要跟你。”
何苗鬆開任茴,拉著任茴往她家走去。
進了門之後,何苗先開口:“你是不是要我跟季明聰是父女關係?”
“你知道?”
何苗拉開冰箱,甩了個響指,心情的美好程度不減反增。
“對啊,那是假的。”
“假的?”
何苗在任茴的冰箱裏看見了好多好吃的,她感覺今晚上能吃到把肚皮撐破。
“當然是假,雖然我媽和季明聰有過一段,但是我並不是季明聰的女兒,因為我媽當時交往的男人不止季明聰一個,而且我媽每次結婚,我都有一個習慣,就是和我媽結婚的這個男人做個親子鑒定,我可能是對爸爸還不死心吧,我媽和季明聰結婚沒幾,我趁著幫他拔白頭發的時候,拿過他的頭發,結果是我跟他沒有關係,至於你看到的那份,肯定是偽造的,至於是誰動了手腳我就不知道了。”
任茴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怎麼會有這麼狗血的事情。”
“確實夠狗血的,茴茴你把香菇和肥牛拿上,我們去易芽家吃火鍋。”
“你胃口這麼好嗎?”任茴一看冰箱,幾乎要被何苗拿空了,她的懷裏抱的都是。
“你不知道,我都餓死了,我三沒吃飯了,我跟我媽鬧絕食了,她才放鬆警惕,快點快點,我剛剛跟易芽好了。”
任茴和何苗走了兩趟,把冰箱裏能煮的東西都搬空了,這些東西是易凜準備的,但對於幾乎不怎麼吃東西的任茴來講幾乎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