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茴黃昏時刻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而她正躺在床上,她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易凜的錢包和手表還在旁邊,他證件都在裏麵,肯定沒走。
“易凜。”
沒人回答。
任茴從一樓找到二樓,連二樓上的閣樓都找了一遍,就是沒有看見,她正在翻一個大箱子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聲音。
“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會往那箱子裏鑽?”
任茴拍了拍腦袋:“剛睡醒,腦子不清醒,你過來。”
易凜走到任茴麵前,任茴踮起腳尖伸手放在易凜的額頭上,手下溫熱的是正常的溫度。
“你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了,剛剛來了一個阿姨,送了一些菜給你,她就住在隔壁,她姓丁。”
“丁阿姨?不管姓什麼了,我肯定不認識了。”
這個地方她也是第一次來,怎麼能有認識的人。
“那阿姨你認識她,你們是老鄉。”
“……”“那我還是不認識的好。
就是真的認識,還是裝作不認識的好,任茴對曾經那些總是畫腳冷嘲熱諷的老鄉沒有任何的好福
“怎麼了?”
任茴揉了揉肚子:“好餓啊。”
“那去多穿點,我們出去吃。”
任茴本來是想要吃東西的,她現在很少能感到饑餓,今的饑餓讓她心情愉悅,這證明她的病好轉了。
但是當她出了門,遇到了那個隔壁的丁阿姨之後,她覺得她飽了,而且還很撐。
她還以為是哪個丁阿姨,這個丁阿姨她若是不記得的話,那她這麼多年的打她是白挨了。
這個丁阿姨就住在她家前麵,她以前不知道她姓丁,反正每次她一被揍,這個丁阿姨總是第一個過來看熱鬧的,看熱鬧也就算了,每次還都要都在媽媽和姐姐麵前添油加醋,慫恿那兩個人對她下狠手,要知道,圍觀的並不是這一個人,鄉裏鄉親都在看熱鬧,明明是在打孩子,他們卻好像在看舞獅一樣。
令任茴覺得最恥辱的一次是,有一回這個丁阿姨居然當著大家的麵汙蔑她她勾引她家兒子,導致她家兒子成績下降,還抓到他們在一起了。
丁阿姨家的兒子和她確實是一個高中,但是他們一個年級裏近三十個班,她不僅從來沒和她的兒子同班過,他們根本連話都沒講過。
就因為這個丁阿姨,她每次回去的時候,常常能在路邊聽人議論紛紛,他們叫她狐狸精,蹄子的。
“茴茴現在長的可真漂亮,女大十八變啊,我都快認不出了。”
任茴鬆開易凜的手走到丁阿姨麵前,她撩了撩頭發,笑了,勾勾嘴角,媚眼如絲:“阿姨,宇在家嗎?”
“在家在家,你要找宇嗎?我去叫他。”
任茴出手攔住了婦人:“丁阿姨,你一直我勾引你家宇,你我現在長成這樣樣子,你家宇喜歡嗎?我把他帶走怎麼樣?”
“茴茴,你在什麼?你什麼意思?”
“我是要不我嫁給宇吧?丁阿姨你覺得怎麼樣?然後再把他從你身邊搶走。”
“茴茴,是真的嗎?”
任茴嗤笑:“當然是假的,阿姨我以前好欺負,你詆毀我,我沒有辦法反擊,我不講話不代表我忘記了,阿姨,一樁樁一件件我可都記得呢,你還是別在我麵前裝好人了,還有你看見後麵那個人了嗎?那是我男朋友。”
任茴舉起左手,將戒指給丁阿姨看:“這是他送我的,我們要結婚了,麻煩你回家好好看看你家宇那樣子,他配讓我去勾引他嗎?別假惺惺了,我告訴你那男朋友手下有好多個打手,你再來煩我,我送你們孤兒寡母去見你亡夫!”
易凜沒聽見任茴和那個阿姨了什麼,就看見那個阿姨一邊尖叫著一邊往家裏跑,大鐵門砰的一聲關上。
“丁阿姨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