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新渾厚的笑聲傳出:“乖女兒不乖了,你回去休息,明天再來,許期等下你帶秋秋回去,對了,這孩子不喝骨頭湯,給她燉點放菌菇的烏雞湯,她愛喝這個。”
“好,爸,我現在就讓阿姨做。”
“真好,真好啊,我這下子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
靈秋著急的想要去抓住爸爸的手臂,動作太快疼到她痛苦的表情都忘記掩飾。
“爸爸,你有遺憾你嘶……”
“哎呦,怎麼了這是?怎麼這麼莽撞?你要有自覺你受傷了,知道嗎?我看看。”
畢竟手腕還傷著,靈秋動作慢了許多,被靈新抓住了,那雙略顯渾濁的眼睛從手腕處的白色紗布處掃過。
“爸爸,我沒事,就是不小心扯到手了。”
“以後要小心點,爸爸媽媽不在身邊你要學會照顧好自己。”
“爸爸,我想說你是有遺憾,你忘了你說你想要看到我的孩子叫你外公嗎?爸爸你不可以說喪氣話。”
靈新妥協了,自己轉著輪椅到了病床旁邊:“我給你媽媽打個電話,許期你別站著了,找個地方坐下,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
許期坐在了靈秋身邊,他小心的將靈秋的那隻手腕手上的手調整位置,她從屏息到鬆了口氣,額頭留下了一層汗珠,被他用紙巾擦拭掉。
“很疼嗎?”
“看不出來嗎?還是你覺得我在演戲騙你?”
“靈……”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關心,許期你城府真的太深了,我現在我……我真的不知道哪一麵才是真的你。”
“你看到的都是真的我,你還想吃什麼?我讓阿姨一並做了。”
“你覺得我吃得下去東西嗎?還是你胃口很好?我不想在爸爸麵前跟你吵架,所以你少講話可以嗎?”
許期雙手捧住靈秋的下巴,將她的臉左右轉了轉,視線緊盯著,又好像是在觀察什麼。
“你幹嘛?”
“我想看看你這張臉的破綻在哪,說變臉就變臉?”
“許期,你不要臉!”
回去的路上,陳絕抱著爆米花,每拿起一個都要經過深思熟慮,他要思考這顆爆米花如果在不引起他們注意的情況下吃下去,與此同時又要表現出在他在這個車上就是個擺設,不需要話語權,完全可以被忽略,期待被忽略。
畢竟這車裏的氣氛太過詭異。
哢嚓!沒有引起注意,很好,放心吞下。
“蘿仔,爆米花好吃嗎?”
“好吃,舅舅你想吃的話我可以留給你。”他不就是說錯了一句話嗎?為什麼現在他有種好像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一樣。
“你自己吃吧,學校已經安排好了,明天我帶你去辦手續。”
“舅舅,明天周六。”
“那就後天。”
“後天周日。”
許期捏著方向盤的手骨節泛白,丟人丟大了。
“我後天也沒時間,周一上課我陪你去,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情,一個月內不許打架。”
“舅舅,我很少打架的,除非是很生氣,再說了新學校我誰都不認識,我為什麼要打架?舅舅,圖書館就在前麵,你把我放下吧,我想去看會書,我看完書自己可以回家。”
沒多久,許期的車停下,靈秋透過窗戶看見陳絕跑開了,跑向了旁邊的一家商場他,他不是說要去圖書館的嗎?
“告訴我,為什麼生氣?”
靈秋僅能動的三根手指用力的摳著座椅,很疼,很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