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完吊瓶以後,季燃和時琛把段薇的弟弟帶回了家。
季燃和時琛帶著男孩,再次去監獄探望了段薇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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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呀~我可憐的兒~”段母一見到了男孩,就忍不住流下了淚,伸出那粗糙的手,在男孩的臉上輕輕撫摸著。
“媽媽。”男孩一把抱住了段母。
“讓媽看看,你怎麼都瘦了?”段母哽咽著,在一旁的段父也抹起了眼淚。
段父段母崩潰地大哭起來,季燃和時琛很識相的沒有打擾到他們。
這幾,男孩一直不話,對季燃的問題也一個都沒有回答過。隻是男孩在他的父母麵前,倒是不那麼局促,雖然他還是不置一詞,但是可以看出他對父母的依賴。
季燃現在才知道,男孩的名字叫段明之。
等到他們一家三口哭訴過以後,他們對時琛和季燃露出了感激的神色,一個勁地向他們道謝。
“哎喲,你們可真是好人,之前我們是對不住你們啦!”
季燃隻是淡淡地應了一句,“沒關係。”他們做這些事不是為了段薇父母,既然他們犯了錯,就應該受到懲罰,更沒有必要跟他們道歉和道謝。
季燃開始詢問他們在段薇死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什麼重要信息。
據他們回憶,段薇當時全身上下都纏著繃帶,隻露出了眼睛和嘴巴,在他們拔掉了針管以後,段薇就開始掙紮著抬起了左手,嘴裏斷斷續續地著什麼,用手指著他們。
當時段薇沙啞著嗓子,斷斷續續地著,“你,你,你!”
他們當時也很害怕心虛,不敢靠近段薇,隻是跟她著,“姑娘啊,不是我們無情,你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了,還不如死了算了,來世投一個好胎!我們也沒有辦法了,你就安心地去吧!”
“那段薇還有沒有過什麼?或者有什麼異常的舉動?你們再仔細回想一下!”季燃繼續問道。
“她好像是在什麼“口紅”,老頭子,是不是?”段母扯了一下段父的衣服。
“好像是,但是我沒怎麼聽清。”段父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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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監時間結束,季燃和時琛帶著男孩出了監獄。
臨走時季燃和時琛答應段薇父母將段明之的撫養權歸於他們名下,這樣他們才能合法地照顧段明之。
段明之對於這個結果沒有任何抗拒,就像早就知道了一樣,對於一個7歲的孩子,這顯得有些早熟地讓人心疼。
段明之仍然顯得很拘謹,默默地走在了季燃和時琛的身後,不緊不慢地跟著。
季燃之前好幾次想要牽著他的手,隻是感受到他緊張得冒汗的手心,就放棄了,看來還得慢慢來。
季燃回到了家裏,反複揣摩著段薇死前的話,“口紅”,她不可能無緣無故這個詞,到底是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呢?“你”,就是“你”的意思嗎?或者是,諧音?
在段薇遺留下來的物品裏,的確有一些高奢的口紅,不過看起來都沒有什麼異樣。所以,在現場的證物裏麵是有口紅嗎?
看來段薇在死前一定有什麼執念沒有完成,一心求死的人按理來不會有這種執念的,那她唯一的可能就是,想要表達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季燃坐在沙發上,盤著腿,一邊嚼著水果,一邊出神的想事情。突然發現,時琛去哪了?
“裴隊,事故發生的現場也有沒有出現口紅這種證物?”時琛倚靠在露陽台上打著電話。
“口紅?沒有,但是那個打火機就是口紅的形狀。”裴邵回答道。
“口紅形狀的打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