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紐約。
暴雨無情的砸向繁華的城市,天空中大塊烏雲像是被扯開的黑布一般遮住原本蔚藍的天空。
豆大的雨滴跌落,在地上冒出一朵又一朵的雨花,又轉瞬消失。
一輛白色法拉利跑車在雨中極速向前奔去,來到被雨幕織成網的郊外別墅區。
車緩緩駛進一幢暗紅色和白色相交的別墅鐵欄杆內,從車內跑下一個俊挺的男人。
“哎呀,突然下這麼大雨,真是惱火,害我畫美女的興致都沒了。”
身著粉藍色襯衫黑色牛仔褲的男人跑進門,立即有傭人遞來軟軟的毛巾給他擦拭頭發。
“逸然,你呀,一天到晚不是這個女人,就是那個女人,美其名曰為尋找創作的靈感。二十七,老大不小的年齡,不能穩重點嗎?”
柔和的女聲在水晶吊燈閃耀的大廳內響起,一個身著花色長裙的女人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上。
歲月在她的臉龐上已刻下痕跡,不過眉梢眼角處依然可見年輕時的風采。
“媽,你兒子剛進門呢,就舍得罵我啊?”
江逸然擦擦頭發,把毛巾丟給站在一旁的傭人。
隨後,扯開白色西裝外套扔在沙發上,走過去摟住他母親蔡可的肩膀。
“難道你不該罵嗎?”
蒼老卻威嚴的男音從樓梯處傳來,一個頭發稀疏卻精神矍鑠的男人慢慢走下來。
五十幾歲光景,眼神不怒而威,正是江逸然的父親江順。
江逸然見到自己父親下來,連忙起身燦爛一笑:
“爸,難得你這個大忙人也在家?咱家中國分公司籌備得怎麼樣?是準備收購Art&Home嗎?老爸,我跟你說……”
“虧你還知道關心家族生意。逸然,爸有事跟你說。”
手捧茶杯的江順走到自己夫人旁邊坐下,抬頭看著自己俊美不凡的兒子。
這小子什麼都好,就是心性難定。
二十七歲,別人早是做爸爸的年齡了,他卻還是一個又一個女人的換,絲毫沒有安定下來的意思。
看來,是時候讓他知道那件從沒有說過的事了。
見父親一臉嚴肅,江逸然摸摸微濕的發絲在單人沙發上坐下:
“說吧。噢,事先聲明,別叫我接手江氏,你還健朗著呢,肯定還能做很久。”
一向懶散慣了且學美術的江逸然喜歡四處遊曆,作畫為樂,他對家族生意實在興趣寥寥。
***
江順看看身邊的夫人,蔡可微微一笑輕點頭似乎在表示同意。
片刻後,江順緩慢開口:
“逸然,其實……你有個未婚妻,這門婚事,是在你十一歲時定下來的。不過,我和你媽一直沒告訴你。”
“什麼,未婚妻?不是吧,我居然有娃娃親?”
江逸然驚得從沙發上彈起來,滿臉的難以置信。
“對,她叫夏吟竹,在中國深城孤兒院長大,就是我們江氏分公司所在的城市。算算,她今年二十三,是時候該讓你們見麵成婚了。這樣,你也好安定下來。”
江順早就知道兒子會有極大的反應,他語速很慢的說著這些,但有絕對難以反駁的氣勢。
夏吟竹?
名字這麼淑女,不會是個悶葫蘆吧?
慢著,慢著,為什麼是在孤兒院長大?
我江逸然雖沒有門戶偏見,可富可敵國的江氏總裁江順居然會讓自己兒子跟一個小孤女訂婚,真奇怪啊!
“你擇日去深城,與她見麵,並轉達我和你媽的意思,盡快成婚。至於成婚後留在哪兒,不強求。落葉歸根,我們也準備回去。”
見兒子不言,江順說出自己的意思。
江逸然瞪著一雙堪比黑寶石的眼睛,很想大喊幾聲來表達心中的苦悶。
可看到自己父親那副威嚴的樣兒,他就說不出一個字。
江逸然裝出一副乖寶寶的表情,無奈道:
“爸媽,我理解你們的心情。放心,我一定會去找那什麼夏吟竹,跟她盡早完婚,達成二老的心願。”
想我風-流倜儻,風度翩翩的江逸然,居然從天而降一個未婚妻,這要傳出去,不被人笑死?
要不……
要不還是老招吧?
淩晨兩點暴雨已駐,一個身影匆匆忙忙的溜出別墅……
***
韓國首爾。
皇家酒店的門外停下一部的士,侍者連忙來開門,從裏麵走出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
他棕色的頭發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黑色的墨鏡增添了幾抹神秘,一身灰色的西裝搭配暗紅的領帶看起來優雅萬分。
取下墨鏡,一雙漆黑的眼眸露出來,裏麵含著濃濃的笑意。
對著首爾溫和的陽光,灰西裝男子燦爛的笑了一個。
韓國,美女多產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