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驚魂中回過神來,夏吟竹眼淚再次簌簌而落。
雖說從小就和男生關係比較好,也經常和很多朋友出去瘋玩,但的確從來沒有遭遇過這樣的事情。
看著江逸然溫潤的眉宇,委屈全部湧上心頭。
再也忍不住,伸出手臂抱住他哇哇大哭起來。
“江逸然,你幹嘛不早點來?你知不知道,人家都喊了你很多次了……”
江逸然被她的抱怨弄得哭笑不得。
小丫頭,我也是找了你很久嘛,誰叫你隨意跟個男人喝酒,早就知道柳不凡風/流成性放蕩不羈呢。
不過,他什麼話都沒說,隻是緊緊擁住懷中的人溫言安慰:
“沒事了,別哭了,乖。柳不凡那個混蛋我已經教訓過,別哭!”
呼吸著江逸然身上青草味道的香水味道,夏吟竹慢慢平靜下來。
她擦擦哭花的眼睛,經過剛才這麼一嚇一鬧,完全從醉酒中醒過來。
意識到自己剛才還在抱怨從虎口中救下自己的人,她內疚道: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喝酒,不該輕信柳不凡,更不該抱怨你。”
“好啦,別這樣,我沒怪你。我也有不對,不該隨便找來柳不凡,還放任你和他獨處。同為男人,我應該更清楚他是什麼人才對。”
江逸然細心的替夏吟竹擦拭掉眼淚,唇邊的笑容和煦溫暖。
陽台上能看得到深城閃爍的霓虹,夜幕幽藍上有明亮的星星在眨眼睛,螢黃色光芒在盛大的幽藍上格外閃亮好看。
看著江逸然嚴肅的臉龐,他指腹輕輕拭淚的溫暖之感,從臉龐上慢慢流淌至心裏。
她不禁有些羞澀,臉頰也微微泛紅起來,支吾道:
“不是,是我不對。你沒有錯,我知道……你是想讓開心。”
受西方文化影響的他從來都認為,男歡女愛之事,以及男女之間的相處必須要遵循的原則就是:
合則來,不合則去,誰也別勉強誰。
而且從上高中開始,平易近人卻又帥氣有才的江逸然一直就是女孩追逐愛慕的對象。
花環蝶繞的他極,少為女人的事情鬧心。
可以說,從來隻有女人為他鬧心,而是他是絕對不會為任何一個女人煩惱生氣。
而他今晚的看到夏吟竹流淚滿麵的樣子時,的確是憤怒了!
一向性格溫和的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體內也有這麼易怒衝動的一麵。
而這樣的憤怒,除開讓他微微有些不安之外,還有很多意外。
為什麼看到豆芽菜受欺負,我會這麼容易動怒呢?
嗯,應該是我覺得她現在住在我家,自己有義務保證她的安全吧。
更何況,那柳不凡還是我找來的。
對對對,我一定是這麼覺得!
***
想到這些,他揚起戲謔的笑容道:
“看來救了你一次,你就懂事多了嘛。
豆芽菜,雖然你現在哭得滿臉花,實在看不出任何可愛之處,不過我得承認認識你這麼久,你現在最像淑女!”
上一分鍾還溫情脈脈,下一分鍾以換上熟悉的浪子表情語氣……
夏吟竹不解的看向江逸然,覺察到他嘴角噙著的笑意,撅嘴道:
“哼,認識你這麼久,我也就剛才覺得你像君子,像個真正的男人。”
“什麼話呢,什麼叫剛才像個真正的男人?
難道我平時不像男人?
喂,你這話可夠打擊人的。
再這麼說,我可真生氣了啊。
這話,對每個男人都是巨大的打擊!”
我好心故意逗逗她讓她放輕鬆,才說出前麵的話,想不到這小丫頭恢複過來就伶牙俐齒得很厲害,真是……
見江逸然真的拉下臉上,笑容也消失在嘴角,夏吟竹著急起來拉住江逸然的手臂,可憐兮兮道:
“江逸然,你真生氣啦?”
俯瞰著城市夜色,江逸然心底竊笑著夏吟竹真好騙,臉上卻不動聲色,依舊冷漠無比。
夏吟竹見他還是沒什麼反應,越發自責起來,軟軟的哀求:
“對對對,剛才那話我是不應該說,有挑戰你男人尊嚴的嫌疑。我保證,以後都不這樣說你好不好?你別生氣嘛。”
心裏笑得得意的江逸然轉過身來,雙手抱胸悠哉道:
“想要我不生氣也行,這樣吧,給我個吻吧。
你看我又救你了,這樣的時候,女主不應該要主動一些嘛,經常還有以身相許的呢。我就不要你以身相許,一個吻就行,怎麼樣?”
“喂,你什麼時候能把這好色的惡習改改呢?懶得理你。”
明明寬敞的陽台上空氣流通,還不時有涼爽的夜風吹來讓人皮膚感覺涼涼的,甚是愜意。
可,夏吟竹卻感覺呼吸不暢。
江逸然的聲音似乎帶著某種魔力一般,一點一點侵蝕著她的腦部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