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前輩。”相原龍突然間發出的呐喊聲,使澤井輝驚異地轉過身,“您怎麼會來這裏?”
“很驚訝嗎?”相原龍從不遠處,一步一步走到澤井輝身邊道,“看起來,你似乎有些煩心事啊。”
“沒有,我怎麼可能有煩心事?”澤井輝不想讓相原龍擔心,心不在焉地搖搖頭否認道,“龍前輩,您想多了。”
“澤井,經曆過生死大難的人,在這個世界上,看待任何事情就會變得雲淡風輕。同時,他們的豁達也可以讓他們看到更多別人看不到的事情。”相原龍抬頭笑道,“雖然我不算什麼高人,但至少我也算是從生到死,從死到生的路上走過,對吧?”
“嗯。”這點誰也沒辦法否認,能夠從安培拉星人那樣的劫難活下來,還有什麼事情看不開的?
“更何況,我也是從你那個年齡過來的。雖然我不可能知道你的心裏在想什麼,但是有些東西,你根本沒辦法瞞住。”相原龍道,“你是最希望可以複活紮姆夏的人。如今實驗成功了,你卻這麼沮喪。你今這麼不符合常理,心裏難道會沒有煩心事?”
“唉。”澤井輝苦笑地搖搖頭道,“一直以來,我還是沒有辦法學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龍前輩……我對不起紮姆夏。”
“對不起紮姆夏?”相原龍眉頭一皺,有些不解,“這話是什麼意思?”
“紮姆夏他,他已經死了。逝去的生命是沒辦法挽回的。在我也化成光的時刻,他告訴我。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失去了就不可能挽回,生命就是這樣,死了就是死了,不可能再度活過來。”澤井輝開口,將那個時候發生的事情,包括剛才使用紮姆夏力量砍斷光柱的過程都從頭到尾一字不漏地重新敘述了一遍,然後平複一下內心激蕩的心情道,“我沒能救下他,但是卻得到了他的力量,我很慚愧。”
“沒什麼好慚愧的。這樣的結果,其實已經算成功了。”相原龍卻毫不傷心地道,“你以為紮姆夏真的死了嗎?”
“我已經感覺不到紮姆夏的存在了。”澤井輝道,“龍前輩,您不用安慰我。”
“我可沒那麼無聊。”相原龍突然指著這個地方道,“澤井,你知道這個地方是哪兒嗎?”
“這裏?”澤井輝四下掃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他剛才隻是漫無目的亂走,就走到這裏了。鬼知道這是哪兒。
“這裏是一切開始的地方!”相原龍突然抬起頭,大聲地道,“這裏就是我未來第一次相遇的地點!”
“這裏就是……你和夢比優斯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澤井輝驚訝地道,“我怎麼來到這裏的?”
“我怎麼知道?”相原龍道,“腳是長在你身上的,它往哪裏走你了算。”
“澤井,剛才你不是,逝去的生命沒辦法挽回嗎?”相原龍麵露回憶之色,“但是,你覺得什麼才是真正徹底的逝去呢?”
“徹底的逝去?紮姆夏都已經死了,那不就是逝去了嗎?”澤井輝不解地問道,“我不太明白您的是什麼意思。”
“逝去的東西,未必不可能再次出現。得到的東西,未必不會再度逝去,這些要看你自己怎麼理解。”相原龍緩緩道,“什麼才叫真正的逝去呢?當初未來也曾經被安培拉星人毀滅掉,他最後不也複活了嗎?紮姆夏死了又怎麼樣?難道我們可以因為這個原因而認為紮姆夏不能複活嗎?能得到什麼結果,重要的是看自己的信念和努力。”
“龍前輩,您的意思是紮姆夏還可以複活?”澤井輝有些難以相信,“可是,他已經……”
“澤井,你知道我們基地的名字是什麼嗎?”相原龍突然道。
基地名字,突然問這個幹嘛?都已經在基地工作這麼長時間了,澤井輝還能不知道?
沒等到澤井輝回答,相原龍便直接出了答案。
“鳳凰巢。什麼是鳳凰?不懼死亡浴火重生,這才是鳳凰!對於他們來,死亡隻不過是新生的前兆而已。”相原龍意味深長地道,“生命本來就是人類不了解的東西。什麼是死?什麼是活?雖然現在你感覺不到紮姆夏了,難道你就能通過這些,直接判斷紮姆夏徹底消失了嗎?”
“這……”相原龍的這些話,澤井輝還真沒辦法回答,也沒辦法反駁。
相原龍的沒錯,人類對自身,對宇宙了解的太少了,夢比優斯當年還死過呢!最後不照樣是活過來了?……雖然那都是主角光環的效果。(劃掉。)
“龍前輩,您認為紮姆夏……還能複活?”這個推測連澤井輝自己都覺得不靠譜,他不明白相原龍為什麼會這麼認為,“您為什麼有這種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