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將軍,一切已經準備妥當,隻等將軍一聲令下。”當來者靠近之時,隻見他麵如寒冰,一身戎衣,周身一股久經沙場的肅殺氣勢,想必是陳銘的又一名心腹。
陳銘聽見他的彙報之後滿意的頷首,揮手示意他下去。那人領命之後,竟是看也不看蔣何鳳一眼便是徑自轉身離去,倒是全然不將她放在眼中。
陳銘這時才轉頭看著蔣何鳳開口道:“李兄弟千萬不用往心裏去,我這名手下脾氣就是如此。”
蔣何鳳擺手一笑道,“陳大哥多慮了。”這人海真是先兵後禮,得罪了人之後再說句好聽的。
他倒是不在意她此刻心中到底怒或者不怒,又徑自勒住韁繩調轉馬頭,對她笑容深意的說道:“走吧,收網的時間到了。”
收網?
一股不安倏地在心頭發芽,蔣何鳳此刻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真正所謂的深藏不漏,原來是這個看似“聽從”的李達!
“李兄弟,既然戰事已經有了結果就沒有再看下去的必要了,我們還是走吧!”看來他完全沒有打算將事情解釋清楚,隻是笑著說了句無關緊要的便扯了自己的韁繩率先離開來去,完全沒有給她一絲說話的機會。
手上動作頓了頓,蔣何鳳也拉了把自己手上的韁繩,馬兒回應的昂首嘶鳴一記便轉了身箭步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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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說有一批人馬將我們的城給包圍了?”
索合本就不大的眼睛此刻眯徹底眯成了一條縫,單憑那平板的語氣完全猜不出來他心中所想,所以被眾人推出來彙報的下人心中一陣哆嗦,卻還是硬著頭皮的答道:“回王爺,是的。”
好一個有野心的家夥啊!
索合沒有立刻說話,隻是眯著眼睛安靜的坐在遠處安靜著。而旁邊揪著一顆心的下人更是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生怕在這危機時刻觸怒到了向來陰晴不定的王爺小命不保。
詭異的安靜了半晌之後,索合倏地抬手在案上狠狠的一拍,嚇得旁邊的小廝一個激靈!
“王、王爺?”
陰冷的看向他,索合冷哼了一聲,動作飛快的從座位上站起,一邊朝門外走一邊問道:“城外此刻多少人馬?”
“具體不知道,但是據稟報說是我們四周都被包圍的死死的,估計是不下於幾千人馬。”小廝一刻也不敢拖遝,飛快的上報清楚了情況。“據說都是訓練有素的人馬,其中除了蒙鷹王爺的人馬之外好像還有一些不知道來曆的中原人士。”
腳下步伐一頓,索合轉過身,神色陰沉的嚇人,聲音也像是從喉嚨口擠壓出來一般的難聽,“中原人?”
“嗯!”雖然都害怕的直想要哆嗦,卻還是趕緊回答,看他那神色,活像自己晚回答一秒鍾就要被生吞活剝了的樣子。“說是數量不多,但是每一個人給人的感覺都是深不可測的樣子,混雜在那些蒙古兵中尤為的顯眼,所以特意稟報了上來。”
說到這裏,索合忽然明白了些什麼,大步的走了住去。而被嚇得不明所以的隨從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之後忙追了出去。
完了,看來這天是要變啊!
時間就在飛快中流逝,不久前還高照在天空中的豔陽此刻卻已經悄悄不見,隻剩一輪明月在空中懸掛著,皎潔。
有的時候,命運就是如此的嘲弄著世人。在你一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你前半生的富貴,可是又可能在某個不期的時刻就剝奪了原本屬於你的一切。或許衍變至此有著人本身的原因,可是這就是命運,永遠沒有絕對。
而緊緊是一天,索合就失去了原本屬於自己的尊貴。
一棟大宅中的內室中,雕工精致高雅的紅木桌子上置放這一杯青瓷茶杯,其中茶水稍熱,蘊著茶香氤氳。稍顯粗糙一雙大手在桌麵上輕輕敲著,一聲一聲,規律且堅持,一直維持著不變的節奏。
直到一陣敲門聲響起,大手的敲擊的動作倏地停止。
“進來。”
指令剛下,門外的人應聲而入,順便帶來了大手的主人一直都在等待著的消息。
“稟王爺,索合王爺的城池在半個時辰之前徹底被攻破。”進來的人一臉肅穆的稟報道。
“嗬嗬,好啊!真的好啊!”聞言,坐在紅木大桌旁的男子緩緩的站起了身來,在屋中慢慢的踱起了步子,口中卻是低聲喃著,“這家夥效率果然高!”
說話的時候眼中的喜色難掩,聲音雖然低,其中卻滿是某種心願終於達成之後的釋然與興奮。
腳下的步子倏地一頓,男子轉過身來對恭敬站在一旁不出一語的手下下令道:“快給我備上一匹快馬,快!”
“稟王爺,馬匹早已經備好了,您隨時可以用。”男子唇角輕勾笑著答道。
“哈哈哈哈哈!好!等王爺我回來好好的獎勵獎勵你!”所謂王爺,正是喀什喀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