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雖不在乎這張臉,可是怎麼有勇氣用這張臉麵對他?
他是歸雲五公子之一,他是光環圍繞的翩翩佳公子,他是世人津津樂道的故事,即使他也不在乎,岑然卻也不願他在江湖中被人說三道四。
看著動也不動的蘇祈風,岑然終於沉不住氣,難道自己看錯人了麼?他也不過隻是一個世俗之人,不願與自己這樣一個醜女同行麼?
“既然公子有難處,念瑤也不好勉強,雪兒,我們走吧!”岑然早已不抱希望,這個世界終究還是現實的吧?不論把話說得多麼的冠冕堂皇,到最後,也隻是一場空罷了!
看著轉身欲走出門外的岑然,蘇祈風才像剛蘇醒過來般,急急的出聲道:“等等、、、”
聽到呼喚,岑然與雪兒頓了頓身子,卻並未回轉身。
“抱歉,蘇某失禮了。”
走至岑然麵前,蘇祈風最終抬起了手,隻是、、、、不是落在岑然的臉上,而是肩上。
“念瑤,隻要你願意,我就帶你走!”聲音和眼眸中的堅定,仿佛把岑然都給感染了,麵紗下的岑然笑了笑,同樣堅定的回望著他。
“但是,明天我要與東辰皇帝辭行、、、、”
岑然心內一驚,卻也沒有說話,夜軒塵身中劇毒,明天能不能出現還是一回事、、、但岑然卻沒有開口向蘇祈風說明夜軒塵可能中毒一事。
看著有些異常的岑然,蘇祈風以為她是因為怕見到夜軒塵,忙接著道:“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他見到你的!”
“蘇某既然說要帶你走,定不會食言!隻是紫涵宮你怕是回不去了,恐怕要委屈念瑤和雪兒在書宇閣留一晚了。”
岑然自然也明白自己已經別無去處了,難得蘇祈風想的如此周到。夜軒塵現在身中劇毒,恐怕沒那麼容易複原吧?
隻是岑然沒有想到,夜軒塵不但沒有身中劇毒,反而因為以毒攻毒,把“卻酒”毒也給解了。
定乾四月二十七日的夜晚,對許多人來說,都是一個無眠的黑夜,有太多的事需要讓自己沉澱一下,無論是岑然,夜軒塵,蘇祈風,寒冥還是、、、、、夜霖鈴、、、
定乾四月二十八日
朝臣分列兩邊,莊嚴的氣氛充滿整個宮殿,夜軒塵端坐高堂之上,淩厲的眼眸仿佛要看穿每一個人的心中所想,迫使每一個臣子,下巴幾乎要長到胸前。
在別人看來,此刻的夜軒塵與往日無任何不同,但隻有他和身邊的人知道,自己昨晚經曆了一場“惡戰”,而後宮也極有可能就此少了一名瑤妃,也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是多麼的痛!、、、、
“有本奏來,無事退朝、、、”“幽遠”的聲音自裕公公口中傳出,打破了一室的壓抑,正待大家鬆一口氣準備開溜時、、、
“蘇皇子到、、、、”一聲通傳自殿外傳來,將眾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過去。
又是那樣耀眼的白,又是那一抹微笑,淡然的蘇祈風再次成為眾人的焦點。
自蘇祈風來朝,所有大臣就一直都很疑惑,搞不懂皇上與蘇祈風之間到底賣的什麼藥。一方麵,皇上對蘇祈風好像真的不理不管,而且準許他自由出入皇宮,在皇宮也行走自由,而蘇祈風好也每天無所事事,而如今,他又在朝堂出現,所為何事呢?
緩緩步入殿中央,蘇祈風抬頭靜望著堂上的夜軒塵,二人的視線與空中相遇,隻是,卻有著別人看不懂的暗流洶湧。
“蘇某在貴國已叨擾數日,想來已是返鄉之時,特來與辰皇與各位大臣辭行,款待之情,在下感激不盡。”
客套但又簡單的說明來意,蘇祈風便又站立在那,靜靜的與台上的人對視著。
夜軒塵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看來自己與寒冥分析的不錯,岑然沒有與豐宸煊聯係,而她在宮中又無相熟之人,稱得上有關係的,恐怕也隻有蘇祈風了吧?
這麼快,你們倆就要走了麼?哼,你們未免想得太簡單了吧?!無論是念瑤還是落兒,都隻能是朕的!任何人都無權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