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爺子一聲令下,四個人搬來一個大木箱子,這個箱子很奇怪,上麵的蓋子中間有個圓形窟窿,正麵有四個小一點的圓窟窿,上麵並排兩個,底下也有兩個,不知道這個有點類似於浴箱的東西是做什麼用的。
周老爺子見箱子放平,然後對我冷言道:“喬陽,我們周家祠堂有兩百多年的曆史,從沒對外姓人執行過家法,你是頭一個,你應該幸運才是。”
我現在已經無力和他們談論國法了,說了也沒用他們根本不聽。我腦袋一揚大義凜然道:“廢話少說,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老子眨一下眉頭,就不配做男人。”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還挺有骨氣的。”周老爺子諷刺我道:“不過,一會我怕你就不會說大話了。看見沒……”他一指這個木箱子說:“這東西叫做斷手斷足箱,把你放進去之後,雙手雙腳固定住露在箱子外麵,然後由兩個執行者用木棍擊打你的雙手雙腳,一共一百下,這一百下打完,雙手和雙腳都會打爛,這輩子你就成為沒手沒腳的廢人了。怎麼樣?你還會像現在這樣輕鬆嗎?”
夠狠!
萬萬想不到,這個看似很特別的木箱子,卻是個讓人生不如死的恐怖刑具。我剛要回擊他,卻有四個壯漢過來不由分說,解開我的手銬硬將我塞進木箱子裏,由於裏麵的特殊設計,我坐進去,雙手雙腳不由得自然伸進四個圓窟窿外麵,直接暴露出來。
我的掙紮無濟於事,手腳很快被用冰冷的鐐銬固定住,唯一能做的隻有雙手攥拳,但真要是打起來,攥成拳頭又有何意義?
將我弄好之後,周老爺子麵對站在底下黑壓壓的周家子孫器宇軒昂的講了一大段話,聽出來,周老爺子不僅是周家輩分最高的人,也是周家祠堂的族長。威望高,說一不二,沒人敢反駁,就連他的三個兒子也是規規矩矩站好,眼神裏寫滿敬意。
周老爺子長篇大論的內容無外乎將我列出三條罪狀,還有為何在周家祠堂懲罰我的理由。
我沒有刻意去聽,莫須有的罪名硬安在我頭上,我反駁再多也改變不了事實。嘴長在他們身上,怎麼說是他們的事,我問心無愧,倒是有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落寞感。
於是我大吼道:“今天落在你們手裏算我倒黴,該用什麼陰謀詭計就快著點,別廢話了!”
“夠種,還算是個男人。”周老爺子再次點了點頭,喚來兩名大漢,一人手裏拎著一根紅漆粗木棍子,一米多長,頭粗尾細,最初的地方快有大腿粗了。這東西打下來,真不是老頭子瞎說,我的手腳不被打爛才怪呢。
其中一個大漢拿過來一條白毛巾讓我咬住,提醒我一會打起來我疼的時候就咬即可。我一搖頭說:“想打就打,我不會吭一聲的,我要是吭一個字,就不配姓周!”
“等等!”周老爺子眉頭一擰,背手過來低著身體問我道:“你說什麼?你姓周,你不是叫喬陽嗎?”
其實我剛才不過是本能的隨口一說,暴露了我的真實身份。索性我也不隱瞞,就說我親生父親姓周,我是隨養父的姓。
“姓周?你是哪裏人?”周老爺子又好奇問道。
我便報出所在的城市名稱。周老爺子摸著下巴想了想,又問我爸爸的全名。
周聖凱!
周老爺子嘀咕著,喃喃自語道:“你爺爺叫什麼你知不知道?”
我爺爺的名字自然清楚,是我媽媽告訴我的,而且掃墓的時候我還在我爺爺奶奶的墓碑前磕過頭呢,鐫刻在墓碑上的字體我印象深刻。
“周群方!”我痛快回應道。
誰知道,周老爺子竟然一拍大腿,驚呼道:“這是怎麼弄的呢,一筆寫不出兩個周字,咱們是一家子呀!”
我被他的話語弄得一頭霧水,剛才還要對我大施酷刑,怎麼轉眼間就成了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