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雲清咄咄逼人的氣勢,風不羈沉聲說道:“好吧,既然你情願自取其辱,我成全你。”話雖如此說,剛才對方所施展的輕功已經令他刮目相看,不敢小覷,基於此,他決定以門中的超一流高手應戰。“江蘺,你去吧,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子。”
“好嘞。”江蘺答應一聲,從人群裏鑽出來。今天是總門主冥婚的日子,他極為重視,破天荒的沒穿他那件滿是油汙的軍大衣,換上一身黑色中山裝,顯得與平常不太一樣,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隻是,盡管穿的幹淨整齊,行事卻依舊如同猴子似的,正所謂穿了龍袍也不像太子,說的就是他這類人。
倏地竄到雲清麵前,江蘺怒道:“臭丫頭,想當初如果不是總門主網開一麵放過你,你早被三刀六洞給捅了,哪裏還有命在。就憑你,也敢染指總門主之位,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雲清冷冷的道:“說這些話還有什麼用,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任由你們欺淩的孩子,江蘺,別倚老賣老了,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兒……”
“好,老子就在你身上留下點記號……”江蘺手腕抖動間,一把鋒利的剃刀出現,在空中劃過絢麗的銀光,奔著對方的左耳割過去。
雲清頭一歪,閃身避開,戴著手套的纖手揚起,拔出背後霜華劍,登時,凜冽的寒氣憑空而出,令圍觀眾人大驚失色。
“啊,好冷,……這是什麼兵器?”
“天呐,居然好像堅冰雕刻的,太詭異了……”
院子外麵動起手,吸引了張曉鋒及綠袍老祖等人,甚至諸多新娘子出來觀看。雅子目光瞥到那柄散著寒氣的寶劍,滿臉驚訝的問:“曉峰,那女孩所持的是什麼兵器,這麼古怪?”
張曉鋒目不轉睛的盯著晶瑩剔透的寶劍,沉聲說道:“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這是兵器譜上排名第五位的霜華劍……”
“什麼,兵器譜上排名第五?”雅子愈發吃驚,“那……這柄劍的排名豈不是還在你的血凝劍之上?”
張曉鋒點頭,“沒錯,如此神兵利刃居然落在昆侖派手中,看來,那位無妄老人確實道行不淺。”
院子中間,眾人向後退去,雲清和江蘺已經打在一起。隻見她手中霜華劍舞動,漫天的冰冷湧過去,比之最冷的冬天還要過分。令江蘺一哆嗦,心中大駭,不由自主的後退去。
雲清冷哼一聲,縱身飛起,寶劍劃出數朵劍花緊追對方身軀。一時間,仿佛七八朵寒冰雕刻而成的蓮花飛快旋轉,直奔敵人要害部位。
華門眾人都識得這個俏麗女孩,尤其是號稱小七絕的馬家寶等人,更是跟雲清一起長大,彼此之間極為熟悉。想當初,雲清的功夫與她們七個相仿,充其量也是略高一籌而已,但是,如今的她手持冰雕玉琢般的怪劍,一出手就是精妙劍招,居然把長輩級別的千手神偷江蘺破退,他們馬上感覺到彼此之間的差異。可以說,現在雲清的武功何止高出他們數倍。
江蘺以身法靈活聞名,手上功夫了得,一把剃刀殺人無數,基本上全是割喉,不過,今天卻遇到勁敵了。雲清不光劍法精妙,而且所持怪劍上麵所散發的寒氣越來越強,居然令他禁受不住,有種在冰窖裏瑟瑟發抖的感覺,以至於功力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