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祖笑道:“陶某從七歲開始跟人賭博,還沒見過賭誰更能“吹”的呢!如何比法?”
段達故作嚴肅道:“陶幫主可知道上為什麼會有牛在飛?”不等陶光祖回答,就揭示道:“因為地上有人在吹。咱們今就比試這個。”
雷九指道:“雷某縱橫一生,還沒見過有人能把牛吹起來,如果你能做到,雷某就認輸了。”
段達終於掌握了主動,有點操控全場的感覺,笑道:“咱們豈能做吹牛那種俗事。”走到賭桌前把盛骰子的杯子倒扣在桌上,道:“咱們就比試吹這個杯子,怎名樣?”
雷九指道:“賭博怎可沒有賭注,少掌門打算以什麼作賭?”他這時已經意識到上了段達的當,但是又不好意思反悔。
段達解開身上的包裹,放在賭桌之上,道:“這是五百萬兩白銀的銀票,隻在世家大閥中流通,可以在全國門閥中兌換,子就以這五百萬兩白銀和雷先生賭一鋪。”
雷九指麵色大變,段達既然敢拿出這麼多的銀子做賭注,定然有十分把握。看來今要聲明盡毀了,正待認輸,陶光祖笑道:“雷先生的賭注陶某給出了,不知段少掌門想要什麼?”
段達緩緩走離賭桌,來到賭桌前一丈處站定,一聲“吒”字自口中發出,但見白光如練,把桌上的杯子打的粉碎。然後笑道:“段某的要求對陶幫主易如反掌,隻要答應段某的一個條件即可,這條件絕對在幫主能力範圍之內。”接著道:“不僅限於雷先生,黃河幫各位隻要能做到段某吹碎杯子的功夫,這五百萬兩白銀段某拱手送上。”
屋內眾人相互看了一眼,誰也沒有出頭。如果發出掌力或指力,擊出勁風,打碎一丈外的杯子,在場的除了雷九指幾乎都能做到。但是以口發招,還要擊碎杯子,誰也不敢能做到。
雷九指發出一聲歎息,向陶光祖道:“雷某愧對幫主所托,無顏待在此處。”竟然這樣穿窗而走。
鄂王龔春這個醜陋矮漢,另拿一個杯子放定,同樣來到賭桌一丈外,運氣良久,長嘯而出。屋內好像打了一聲驚雷,狂風大作,吹的屋內窗戶呼呼作響,杯子也被吹的不知滾向何方。
段達沒想到龔春還有這樣的功夫,很像佛門的獅子吼,純音波發力,隻是因為空氣沒有在胸腔內壓縮,所以氣流比較分散。不用看段達都知道杯子滾到了地上角落裏,根本沒有破碎。
龔春得意洋洋走到段達跟前,道:“子,服了吧!”
段達看著滿飄飛的銀票,伸手夾住一張,淡淡道:“鄂王前輩可以去角落裏把你吹落的茶杯撿回來,再來一次。”
龔春正待爭辯,陶光祖喝道:“大春,回來。願賭服輸,咱黃河幫還不會為了這些身外之物賴賬。”
接著道:“段少掌門好功夫,好算計,少掌門有什麼請求,盡管,陶某無不照辦。”
段達通過感應,清晰的感知到陶光祖在這句話時給王氏兄弟和鯉王沈梅暗中作了一個手勢。他們三人不動聲色移動方位,隱隱把段達圍在中間。
段達裝作沒有注意到這些,拿出李淵的那一紙盟約遞給陶光祖道:“這是李閥主給幫主的信件,裏麵的條件對幫主有利無害。”
陶光祖接過段達遞來的信件,讀了一刻鍾才把僅僅三百餘字的盟約讀完,然後又讀了一遍。這才把這盟約交給沈梅,待沈梅看完後道:“你怎麼看?”
沈梅皺眉道:“再誘人的條件,沒有兌現也隻是誘餌而已,這是漁夫釣魚的手段。”
陶光祖看著段達道:“少掌門要怎麼保證李淵會兌現這份盟約呢?如果不能出個合理的解釋,那陶某就要懷疑你是來坑我的,我黃河幫可不是好欺負的。”
段達心道:“就連我看到這份盟約也感覺不靠譜,拿什麼來服你。”當然段達這段時間已成熟很多,不會因為這就露怯,依然保持著外部成竹在胸的狀態,微笑道:“陶幫主需要段某怎麼保證?”
陶光祖道:“那就請少掌門承諾於我,若李淵毀約,少掌門需幫我黃河幫做三件事,隻要這三件事不危及你的性命,就不得推遲。”
段達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照著陶光祖的要求立下誓言。陶光祖笑道:“現在我反而希望李淵反悔了,這樣我就能白得少掌門三個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