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入賊寇營地之中,直到突入數百米,賊寇才反應過來,這段時間寇仲和徐子陵一直跟在段達身後,連出招的機會都未獲得。
段達這時猶如遊山玩水般信步向中軍大帳走去,雙手五指張開,不斷變幻出一道道幻影,把趕來的賊寇一一擊倒,剩餘幾個漏網之魚也被寇仲徐子陵收拾。
營地中人仰馬翻,終於驚動了四大寇。“鬼哭神嚎”曹應龍、“焦土千裏”毛躁、“寸草不生”向霸、“雞犬不留”房見鼎四人一字排開。
毛躁喝道:“何人前來撒野,速速報上名來。”
段達知道這四人都是作惡多端,死有餘辜之人,絲毫與他們囉嗦的興趣也欠缺,寒聲道:“我的姓名你們也配知道?等你們入了地府,托生之前問孟婆吧!”然後向身後的寇仲徐子陵道:“我承包兩個,剩餘兩個看你們兩個手段。”
寇仲在前一輪衝殺中被激發了殺性,笑道:“好嘞,段爺您就瞧好吧。”
段達跨步向前,八卦掌大摔碑手向毛躁攻去,人未至掌風已經把地上擊的塵土飛揚。毛躁雙手化作一團幻影,嘿了一聲向段達擊去,就像刮起一陣寒風與段達的大摔碑手撞在一起。
毛躁和段達接觸後段達趁機把暗勁送去毛躁體內,身子卻借著毛躁的掌力向曹應龍飛去。
毛躁跟段達交手後,見段達借力而走,正想追擊,忽然麵色大變,兩條胳膊上爆起一團團血花,驚駭欲死,忙調起全身內功,層層攔截,終於把這股古怪的勁力攔截在心髒以外。饒是如此,內髒周圍的肋骨也被震斷三根。
毛躁吐出一口鮮血,向場中看去,立即打消了前去圍攻段達的念頭。隻見場中曹應龍舞動一雙短矛護住全身,段達正圍著他進攻。
段達的進攻相當奇怪,每次發力前都是踏步向前,然後出掌擊在曹應龍的短矛上借力轉換方位再次進攻,腳下則帶起一團泥土圍著曹應龍旋轉。
僅僅片刻功夫曹應龍就像被沙塵暴包圍了一樣,四周全是沙石圍著他急速旋轉,且包圍圈不斷縮。
段達這個時候心靈前所未有的空明,對於暗勁的控製更上一層樓,他把這些沙石當成一個大磨盤,不斷把暗勁注入其中,一點一點磨掉曹應龍的真氣。
位於沙石中間的曹應龍心中叫苦,這個時候感到四麵八方都是攻擊的勁力,好像有數十個武林高手在對他進行不間斷攻擊,僅僅片刻功夫就把他幾十年的深厚內力消耗殆盡。
曹應龍的慘叫把毛躁從呆滯中驚醒,隻見短短片刻功夫,圍在曹應龍身邊的沙石就像最鋒利的銼刀,把曹應龍全身血肉都化去,隻剩下頭顱和支撐頭顱的骨架。再看和寇徐二人交手的房見鼎、向霸也都是岌岌可危,再也不抱任何僥幸心理,大叫一聲:“兄弟們,一起上殺了他們!”
毛躁喊完,自己卻以極快的速度向後退去。段達殺掉曹應龍後,腳踏八卦步向毛躁追去。
毛躁原以為會有賊寇纏住段達,那樣就給了自己逃生的時間。他已經被段達嚇破了膽,決定這次逃生後就找個地方隱姓埋名,過富家翁生活。這些年他劫掠了大量的財富,足夠奢侈的過完後半生。
毛躁正在規劃著今後的幸福生活,忽感背後有異,回頭一看,立刻魂飛外。他原以為身後會有賊寇抵禦段達的進攻,可惜事情遠遠出乎他的意料,這些賊寇目睹段達殺掉曹應龍的手段,比他還膽寒,在毛躁身後空出一條康莊大道。
毛躁一咬牙,向賊寇集中的地方跑去。餘下那些賊寇也不傻,見毛躁向他們奔來,身後跟著段達這個殺神,都急忙向兩旁裂開。
如果不看身後的段達,人人都得以為毛躁是個堪比常山趙子龍一般的好漢,頗有萬軍之中七進七出的味道。
段達有意打擊這些賊寇的士氣,不緊不慢跟在毛躁身後,依靠毛躁衝散這些賊寇。其實不用毛躁衝,這些賊寇早就自動讓開去路,他們都是積年慣匪,已看出段達三人隻是為了殺掉四大賊寇而來,隻要不受池魚之殃,保住性命不難。
這樣段達跟在毛躁身後,走到那裏,那裏的賊寇就散開一條大道,繼而一哄而散。
毛躁圍著營地跑了一圈,不但沒有甩脫段達反而把自己營地弄得亂糟糟一團,知道再無幸理。
段達見賊寇散的差不多了,正想著結果了毛躁,卻見他忽然停了下來,一把跪在段達身前哭道:“大俠,我上有八十老母需要侍奉,下有三歲兒嗷嗷待哺,您就當我是一個屁,把我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