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驚道:“這就是段大哥在彭城逼退杜伏威所使的劍法吧?”
聽到徐子陵佐證,魯妙子再無懷疑,況且他本身武功極高,段達稍一提點就知道這套理論的可貴。
徐子陵疑惑道:“段大哥你既然有如此高明的劍法,為什麼現在卻不見你用劍呢?”
段達微笑道:“我現在已經棄劍用拳,子陵不是也不喜歡用兵器嗎?”
徐子陵撓頭道:“我隻是喜歡自由自在,帶一件兵器在身上,有種不知道哪兒放的感覺。”
魯妙子凝神看了段達片晌,忽然道:“段子,你把生辰八字一下,我給你起一卦?”
段達愕然,魯妙子解釋道:“老夫對相麵一道也有很深的研究,子陵和寇仲的麵相老夫都有百分之百把握,唯有你的麵相老夫看不明白。”
段達道:“那前輩先晚輩的麵相如何呢?”
魯妙子道:“人麵色以青色為貴,紫色次之,白色最差,其餘皆為庸人之相。麵骨以庭骨、眉骨、鼻骨三者最重要,庭骨豐隆飽滿,眉骨骨棱顯而不露,隱隱約約像犀角平伏在那裏;鼻骨狀如蘆筍竹芽,挺技而起;這三項得一項則一生衣食無憂,得兩項非富即貴,能得三項必為擎之才。”
完後再次驚訝的看著段達道:“你氣色平庸,三骨一項不占,應該是碌碌無為的庸人,可是偏偏你少年就聲名鵲起,現在已名震下,所以老夫百思不得其解。”
段達也不知道原因,無奈出生辰八字。
魯妙子這次鄭重其事,竟然自箱子的底層翻出一塊龜甲,這塊龜甲一拿出就泛著古樸蒼涼的氣息。
魯妙子撫摸著龜甲道:“為了給段子你算命,老夫這次可下了血本。這塊龜甲是老夫費時兩年才得到,當年楊素造反前讓我推算氣運,都沒有舍得拿出。”
段達知道魯妙子在賣關子,配合道:“不就是一塊破龜甲嘛,有什麼稀奇的。”
魯妙子氣憤道:“這塊龜甲是我在黃河和洛河交彙處足足守候了兩年才得到。當年我為研究易經,在黃河、洛河交彙處考證,見一千年玄龜遊出,龜甲花紋獨特,老夫準備不足竟然一時不察被它逃脫。老夫在黃河邊結廬,足足等了兩年才捉到這隻玄龜,你真貴不?”
段達心中暗歎魯妙子癡迷,竟然為了塊龜甲守了三年。
這時魯妙子已經準備好艾草開始灼燒龜甲,口中念念有詞,段達聽他念的繞口,明顯聽不懂,應該是先秦以前或者更久遠的語言。向徐子陵問道:“子陵能聽懂不?”
徐子陵道:“我也剛開始學習,魯老念的是已經失傳的巫族語言,現在估計隻有魯老一個人會了。”
龜甲在艾草的炙烤下,終於慢慢裂開,呈現出十來條不規則的紋理。段達覺得這些紋理蘊含奧妙,卻不懂什麼意思。
魯妙子看著這些紋理十來分鍾,連連道:“怪了,怪了,不應該啊!”
然後就不信邪般在書架中拿出古書,一點一點對照,最終頹然坐倒。
段達不知道魯妙子算出了什麼,難道算出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問道:“前輩有什麼發現?”
魯妙子道:“剛才我為你的命理起了一掛,你看這龜甲上顯示的是什麼字?”
段達凝神看了半晌道:“什麼字都不是。”
魯妙子拿出紙張把龜甲上的圖案寫在紙上,道:“這個字經過四次演變,所以你肯定不知道。”
段達無語,既然我不知道你還讓我看?
魯妙子再次一連寫出三個字,道:“這三個字是它不同時期的演化,分別為甲骨文、金文、和篆文。”然後有寫了一個古體字道:“這個是它現在的形態。”
段達笑道:“這個字我認識,是個“金”字,難道預示我年少多金,果然算的不對。”
徐子陵道:“我覺得很準啊,段大哥年紀輕輕就掌管一派,肯定是年少多金嘛!”
魯妙子道:“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不懂亂,這金字被火燒,金與火相克,是你的命理非常差,注你一生諸事不順,命途多舛。可是你子出道以來卻恰恰相反,竟然沒有受到過挫折,無法解釋啊”
段達反而安慰魯妙子道:“前輩何必較真,就像你的,大衍之數五十,總有遁去的一,也許晚輩就是命理中這遁去的一呢!”
雖然如此,魯妙子還是難以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