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鍾點下頭,一邊向火箭筒裏填裝下一枚火箭彈一邊飛奔——前麵還有兩扇相同的閘門,閘門之後是一大片寬闊的所在,燈光昏暗之下,也不知道那曾經是一個什麼地方。
然而身後的閘門甚至沒能閉合就被恐怖的生化兵器又一次頂開,那披著透明皮膚的恐怖頭顱最先透出來,範鍾甚至能看見那東西幾乎裸露出來的頭骨。
其他人已經衝過倒數第二扇門,範鍾卻已經再度完成了裝彈,他就地一個翻滾滾向正緩慢閉合的沉重閘門,在閘門之下,他側身擊發第二枚火箭彈,然後他看也不累結果就縱身躍起,任憑閘門在身後關閉一路飛奔追向前麵的三個人。
恐怖而憤怒的嚎叫與閘門轟然倒塌的聲音僅僅在五秒之後就已經在身後又一次響起,那怪物用手掌拍擊水麵濺起的巨大浪花幾乎拍到已經跑到最後一扇最大閘門之前的眾人身上。
陳鬆跑出了新極限,現在讓他去參加奧運會他都信心奪冠,然而此刻卻隻想跑過身後那打不死的怪物。
因此,中洲隊的隊長先生第一個衝出相對怪物混沌而言狹的通道,卻沒注意腳下的台階一頭砸進幾乎沒到膝蓋的海水裏。
而身後幾個人也好不到那裏去,克裏斯皮爾斯這兩位專業的還好,雖然狼狽卻仍然能勉強穩住身形,而範鍾幹脆是和陳鬆一樣,一頭栽進海水裏。
這段逃命簡直比直接打還要命,陳鬆跌倒甚至一時間站不起來,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幹了一樣,肺像是風向一般喘個不停,喉嚨發甜,腦袋幾乎要炸開,一片的空白,如果不是最後一點理智告訴他絕不能喝海水,恐怕他趴在水裏就要喝個水飽了。
這是個巨大的空間,占地麵積能有三百多平方米,一側還有集裝箱以及不知道什麼用途的設備,然而這裏的燈光符合這個水下基地的風格,根本不怎麼亮。
相對於陳鬆而言,範鍾似乎還好一些,他躺地下就隻把腦袋從水裏探出來,就仰躺著又一次架起火箭筒瞄準向緩緩關閉的閘門方向。
果然“不出所料”的,那陰魂不散的家夥仍然追了上來,伸出巨大的軟組織一樣的手臂拖住緩緩下降的沉重金屬閘門,然後就像抬玩具一樣將那幾碼數噸重的東西重新抬了起來,與鏈條的劇烈摩擦迸出成千上萬的火星,而那怪物便鬆開手,龐大的身軀從閘門之後恐怖的伸出來半截巨大的身軀。
蒼白而透明的手掌橫掃出去,掀起的水浪將克裏斯與皮爾斯兩個還站著的人盡皆掃的站立不穩,而陳鬆幹脆再一次被衝出去,範鍾也是勉強穩住身形。
然而此刻這怪物的第一目標很顯然是還站著的那兩個人,一手橫掃過後,伸出的另外那隻手就鋪蓋地的壓向克裏斯。
皮爾斯變了顏色,叫道:“克裏斯!”
範鍾眼睜睜看著他衝出去一把撞開克裏斯然後就被那怪物拽著一隻手臂生生給提起來了,男人的慘嚎聲與克裏斯的怒吼幾乎蓋過了全部的聲音。
範鍾終於回過神,咬緊牙,扣動扳機。
火箭彈爆射而出。
巨響在空擋的地下回蕩,火光映亮了整個空間,範鍾眼睜睜看著皮爾斯被那怪物甩飛出去,轟然撞中一側的金屬牆壁,右邊肩膀炸開一道血光。
範鍾一把甩開沉重的火箭筒,頂著身後那怪物的哀嚎中掀起的滔巨浪跑向皮爾斯。
另一邊,克裏斯也衝向自己指定的繼承人。
混沌在狂嚎,它身後的沉重閘門終於緩緩降下,數噸的重量死死的壓在它的腰際,血從這猙獰而可怖的血肉之軀裏迸射出來,染紅了大片大片的海水。
再加上剛剛火箭筒的創傷,混沌終於像受傷的野獸那樣發了狂,嘶嚎著拚命的掙紮,那一麵金屬打造的牆壁之上的東西都支離破碎的崩飛,兩側的各種設備更是被它狂舞的蒼白手臂打爛,金屬殘骸四處迸射。
一側的海水中,陳鬆沉重的喘息,他知道現在不是疲倦的時候,任何一個人的懈怠都可能導致其他人的死亡。然而這一刻他回過頭,看見一個半人高的巨大金屬結構正在昏暗燈光之中旋轉著飛向捂著右臂慘嚎的皮爾斯,他在這一刻感到全部的力氣都回來了,撕心裂肺的狂嚎道:“心!”
那一刻,最近的範鍾回頭,眼裏倒映的也是那旋轉的致命殘骸。
而在陳鬆背後,一隻巨大的手臂帶著恐怖的破風聲呼嘯砸下!——————————————————作者打滾賣萌求收藏求推薦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