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衣微不行,你覺得你旁邊這家夥爹就瞧得上了麼?之前你把他背回冷家的時候要不是看在他救了你的命,別我若在場,就是爹也肯定要把他攆出去!”冷煥氣道。
木不忘無辜地一攤手:“冷二爺,您這可就是實打實的人身攻擊啊。”
“攻甚麼攻,你沒聽出來他話裏的意思麼?”冷溪一巴掌呼過去,趕忙和她二哥解釋,“我跟他壓根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妹我眼又不瞎,怎會瞧上他?”
木不忘:“……”
冷煥放下自己的事兒,轉頭先來勸她:“你還想蒙我,阿魁可都跟我了,我北上邊疆的那段日子裏你都躲到人家的地盤上去住著了。雖你也老大不了,都城同你一般歲數的姑娘這兩年前前後後也都快嫁完了。你的兩個哥哥其實也不死板,婚姻大事你若想要自己來選,爹那頭我們自會想辦法替你勸著。可是木不忘……不是我話得不好聽,魚妹你好歹也是個三品官家的嫡姐,同他門不當戶不對,強扭在一起,將來也未必長遠。”
木不忘:“……”
這番話聽得冷溪滿臉疑惑,慢慢朝張魁看了一眼,那子心虛地一縮脖子,她便又曉得了:“當初就該把你那條比市井潑婦還婆媽的舌頭剪下來泡酒。你怎麼甚麼事都得添油加醋地幫我往外?”
“少拿阿魁撒氣,他哪次不是因為擔心你闖禍才來跟我嘴的?這次也是,要不是他在後麵一直想辦法替你把之前的事捂著,現在估計滿城的人都在笑話我們冷家門風敗壞,養個姑娘直接養人家屋裏去了。”冷煥恨鐵不成鋼地一拍大腿。
“我不過就是去南巷那頭住幾日,怎麼就是住人屋裏了?他住的那間荒廟冬冷夏熱,頂還破了大洞,我能住麼我?”冷溪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木不忘:“……”
“你要是不跟他親密來往,怎會連他住所的狀況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呢?”她二哥卻死揪著不放了,扭過頭又把在旁邊都快聽愣聊木不忘一通數落,“你如今在華都好歹也算上號人物了,還這樣沒著沒落?人家秦三為著娶妻成家都已經置辦好了一處三進院的宅子,產業田鋪也都沒落下,難不成你還想著讓我妹妹以後也跟著你一起顛沛流離,居無定所?”
“我人還在這呢!你們倆尊重我一下好不好!”木不忘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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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溪更聽不下去了,“二哥你能不能聽人句話啊,我真同他半點幹係都沒有,我這廂好容易進了錦衣衛,哪來的時間想那些有的沒的。”
見她神色堅決,冷煥像是想了想,忽然又一捶掌心,抬起頭道:“你對他是沒那心思,可萬一他對你有呢?”
“噗!”木不忘到嘴邊的一口茶全都給他這句話嗆了出來。
冷溪的眉心跳了兩跳:“……你這趟出門,是把人帶回來,腦子扔北疆了麼?”
“我這妹妹,模樣好,家世好,性格……性格不提了,日久見人心,木不忘你自己心裏估計也有數。”冷煥沒理冷溪,自顧自同木不忘,“你子腦子靈光,應該想得明白,若真想娶我妹妹,那就拿出點真心實意來,好生尋個正經營生,三媒六聘更不可廢。畢竟這是我冷家唯一的姑娘,即便是在外胡鬧過,嫁人成家也絕不能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