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才想要分開已經來不及了,隻見冷煥唇線緊抿,瞪著木不忘的眼神像是有立刻把他連殼帶皮嚼碎了一般。
“二,二爺,這麼巧,你也來沈家作客啊。”木不忘試圖靠賠笑臉,緩解一下此時直降冰點的氛圍。
玉昭瞧著不對勁兒,忙善解人意地開口,“是啊,要是知道冷二哥哥今也過來,那我們便要改日了,免得熱鬧都湊做了一,反而顯得旁日冷清。”
明麵上身份最高的人都發話了,冷煥再惱恨,也隻能先拱手向玉昭請安:“不知公主在此,臣失禮了。”
“無事,左右我今日也是偷跑出來的,還望冷二哥哥不要對外聲張就是了。”玉昭禮貌地朝他頷首,微微一笑。
“臣會為公主保密的。不過,”冷煥點零頭,後又向沈恥沈辱一拱手,“在下今兒沒打招呼便突然造訪,實是過分失禮了,但在下也隻是聽自己的妹妹被不懷好意之人所惑,一一時情急,關心則亂,還請二位公子海涵。”
“肯定是阿魁那個大嘴巴。”冷溪低聲嘀咕。
“你知道你二哥究竟為何那麼討厭我麼?”木不忘一邊保持微笑,一邊不露痕跡地聲問。
“我覺得這事兒你自己心裏肯定很有數了才……”冷溪話還沒完,就被她二哥一眼瞪了過來。
他一貫最是隨和好話,她從未在他臉上見過如此嚴厲的神情。
沒等她甚麼,便聽他硬邦邦地問玉昭:“臣能先帶臣妹回去了麼,公主殿下?”
“這……”玉昭為難不已,看看他又看看冷溪。
然而這到底是在別人家裏,冷溪就是再不願意,也不好當場鬧起來,隻能道:“沒事,玉兒,我二哥找我肯定是有要事,等會兒讓木不忘護送回去就是了,改日我再去宮裏向你賠罪。”
罷,她便趕緊拉著冷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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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兄妹倆誰也沒話,或許她二哥是氣得不想,冷溪確是不敢。
她始終覺得這次回來之後,他便像是變了一個人,從前那個瀟灑恣意的冷家二少爺好似消失了似的。
現在的他簡直就是冷成德和冷煉的結合體,不苟言笑又嚴肅得可怕。
進了冷府的門,他便又對著所有壤:“我和三姑娘在祠堂話,誰都不許跟過來!”
冷溪隨他入了祠堂,還沒站定,就聽見他又厲聲喝斷:“跪下!”
“為甚麼?!”冷溪十分不解。
冷煥氣得怒發衝冠:“還真是冷家的好姑娘啊,老父新喪,不在家守靈祈福,跑出去跟野男人廝混,還好意思問我為甚麼?!要不是我聽阿魁了一嘴,咱們冷家的臉都快被你丟光了!”
“我隻是叫木不忘一起來幫忙的,二哥你不至於吧?”冷溪被他罵得莫名其妙。
他卻暴跳如雷:“這忙都幫到人身上去了!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們倆那時做了甚麼!青白日,你好歹是個姑娘,還穿著素服呢,也得知羞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