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雅爾敏是滿哥兒告訴她,冷溪曾派人將邀請了他前去禦湖旁邊,若是想要知道真相,那就隻有等滿哥兒醒了,由他來。
滿哥兒如今快有兩歲,除了有些怕生之外,口齒清明,思路也很清晰,在玉昭的教養看護下,也格外的懂禮乖巧。
在將雅爾敏扶下去療傷之後,冷溪和宋念便都留了下來,一起陪著太醫和雲容守在滿哥兒的床邊。
這時間,他二人怕被近在咫尺的雅爾敏瞧出端倪,愣是坐得離彼此都遠遠的,一句話都沒。
隨著夜幕降臨,更深露重,守在姚華殿裏的眾人都露了疲態。
玉昭看到宋念倚在方幾上打盹兒,便拿了他的鬥篷來給他披上。
盡管她的動作已經很輕很輕了,但還是將生性警惕如貓的宋念給驚醒了。
她隨即輕聲勸道:“皇兄,你明日還要早朝,要不先回去吧,這裏有我和冷溪姐姐,不會有甚麼事兒的。”
宋念雙眼朦朧地看了看另一邊也已經靠在滿哥兒床邊睡著聊冷溪,低聲道:“我要是走了,你嫂嫂也不能留在這兒,免得明日那雅爾敏又借此她趁著滿哥兒一醒過來,就煽動著孩子改供詞。”
玉昭聽話地點零頭:“那我讓人將姐姐扶回正殿裏休息吧,留我在這兒守著就好了,闔宮都曉得玉兒不會謊,雅爾敏公主即便是懷疑我偏私姐姐,也沒有證據。”
宋念卻輕輕擺了擺手,將她披在自己身上鬥篷取下來拿在手裏,躡手躡腳地朝冷溪走了過去。
他的動作極輕極緩,從將鬥篷裹在冷溪身上,到將她從地毯上橫抱起來,愣是沒有將同樣也很警覺的她驚醒。
然後又聲招呼玉昭:“去門外看看,有沒有人。”
玉昭點點頭之後,便也輕手輕腳地走到姚華殿門口,將殿門拉開一條縫。
確定了屋外除了重華宮裏的自己人之外,再沒任何雅爾敏的隨從逗留,便轉過身來,對宋念道:“沒人,皇兄。”
宋念趁此機會,趕緊抱著睡熟的冷溪從姚華殿裏走了出去,直接往玉昭平日住的正殿裏過去了。
隻可惜這兒到底還是他親妹子的閨房,他這個做哥哥的並不能久留,將冷溪安然輕放在床榻之後,又替她脫了鞋襪,蓋上被子,他便要離開了。
可走到一半,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虧了,於是轉過身來,又悄然在睡夢中的冷溪唇角偷偷落下一個吻。
占足了便宜後,他這才心滿意足地從重華宮回了乾清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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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到了後半夜滿哥兒就發起了高熱,弄得雲容和值守在側的仲太醫好一番手忙腳亂。
可憐那孩子燒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嘴邊除了不斷著胡話之外,便是一聲一聲本能地呼喚著他素未謀麵的母親,眼淚從他滾燙的麵頰滑落,哭濕了兩三個枕頭。
冷溪也是後半夜被姚華殿的動靜吵醒,就要起身去看,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重華宮的正殿之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