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然,他們都知道,兩人現在正進入一種前所未有的比拚方式,一邊以武力對戰,同時還在進行精神上的交鋒。◇↓,
厲工驟然眯了眯眼,內心之中,湧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覺。
隻覺腦袋“砰”的一下,轟然炸開。
一個全新的世界出現在眼前,相比於其他人,他一心追尋道,領會的自然更為深刻一些,也正是從八師巴這精神**之中,他捕捉到了一絲異常。
那就是玄之又玄、難以名狀的道!
其中之玄妙,引得厲工忘記了自己,更忘記了他與嶽風之間的仇恨。
直到這一刻,他這才驀地發現,一直以來,自己所追尋的,恐怕有些謬誤,除開一個無上宗師令東來。這下……或許,不,是肯定還有其他高手,能助他進入那個玄之又玄的道!
但就算是他,也根本無法了解,嶽風、八師巴每對試一招,便進入一個輪回世界。
當然,這與那未曾發生的,傳鷹、八師巴之戰相比,少了許多探索道的意味,而更多的,隻是敵我雙方,既判高下,也分生死的精神上的搏鬥。
轟然一聲悶響,第二招開始,第二個世界也隨即開始。
在這個世界,嶽風忽然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布滿了人的市集裏,他衣衫襤褸,活脫脫就是一個乞丐,實際上,他……也的確就是一個乞丐,但卻不單單隻是一個乞丐。
這一世,他的名字叫作玄奘,他要去西取經!
“嘻嘻……這三還真是一個傻子啊。”“喂,三兒,怎麼莫名其妙就瘋了。都告訴你了,沒有什麼西沒有什麼西,你偏偏要去取經,哪裏有經給你取啊!”
擁擠的街道上,鄰居們全都對玄奘指指點點。
“哈哈哈,玄奘。大傻子,嘰嘰喳喳要去取經!”孩兒唱著也不知是誰編的,不倫不類的兒歌,朝他仍石塊,仍臭雞蛋,衝他扮鬼臉。
玄奘腦袋越來越疼,隻覺得下一刻便要裂開,記憶模模糊糊的,但他腦中隻有一個念頭:我要去取經!
他痛苦得捂著頭。一步步艱難前行,不去管那些阻擾他的人,更不去理那些嘲諷、規勸他的人。
“傻子,不要走!你不要走啊!”正在這時,一個麵容清秀的姑娘忽然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苦苦哀求起來。
玄奘眯了眯眼,看著這個十三歲的姑娘。
嗯,想起來了。她叫阿秀,是自己的青梅竹馬。自己六歲的時候,爹媽便被山賊給殺死了,兩人八歲的時候便已定親,一年之前,兩人便已經成了親,家裏很苦。很多人勸阿秀離開自己,甚至鎮上張員外的大少爺,絲毫不介意她嫁了一次,要娶她做妻子,不是妾。而是妻,這一下,就連跟自己爹爹八拜之交的陳叔叔都坐不住,親自來勸自己的閨女,但阿秀卻是無動於衷,她爹爹逼得急了,阿秀直接拿出剪刀,以自殺相逼,令所有人無話可,她爹爹唉聲歎氣一番,也隻得走了,是再也不認這個閨女,方圓百裏,無不誇耀阿秀,她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更在私下裏討論,若玄奘負了阿秀,是要遭打雷劈的
“阿秀,你怎麼來了?回去,快回去!”玄奘不耐煩的道。
“不回!”
玄奘自己雖然是個書呆子,什麼活兒都不會幹,百無一用是書生的典型,平日裏家裏的生活都是阿秀在操守,按理該是阿秀當家,但阿秀對玄奘卻是百依百順,從無違逆。
隻有這次是例外,她異常堅定地擋在玄奘前麵。
玄奘吃了一驚,氣急敗壞的道:“你……你怎敢如此?”
“三兒,平日你什麼便是什麼,我從沒反對過,是也不是?”
玄奘隻能點頭。
阿秀堅定的道:“但這一次不成啦,你走了,這個家就要散了。不要告訴我你隻要十年就能回來,你十年回來,我就變成老太婆了,更不要讓我改嫁給被人。我陳阿秀,生是你玄奘的人,就算是死,也隻能是你玄奘的鬼!你若一定要去,那就用這把剪刀,殺了我吧!”
她硬生生往玄奘手中塞了一個寒光閃閃的剪刀!
玄奘拿著剪刀,右手瑟瑟發抖起來,平日裏,他連一隻雞都不敢殺,更不要殺人了,他見血就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