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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鴉雀無聲,陷入一片死寂當中,所有人驚駭莫名地看著李莫愁,輕描淡寫掌斃“王老子”向問,當世高手雖多,但能做到這一點的,又有幾人?
更何況,她適才所用武功,委實是精妙萬般,在場諸人竟是誰也不曾聽聞,更別提見過了。??. `
任我行須發皆張,眯了眯眼,道:“閣下好武功,巾幗不讓須眉。”
嶽風道:“任大教主,接下來該你我一戰了。”
畢竟是一世梟雄,事已至此,多無益,那又何必多?
任我行大笑一聲,隨手拿過一柄鐵劍,道:“老夫十餘年不動兵刃,逃出牢獄也未曾與高手相鬥,也不知當年所學劍法還記得幾分,就用手中三尺之劍來領教嶽少俠名動下的獨孤九劍吧。”
嶽風麵上古今不波,瞧不出任何變化,道:“請。”
任我行哈哈一笑:“好!既如此,那老夫就不謙讓了!”
話語未消,任我行手中鐵劍往胸前一拉,自下而上,緩緩移動了兩尺,但驚人的是,隨著他手中長劍變化,劍身嗡嗡顫抖起來,方圓數丈卷起狂風。
轟!
四下猶如一名巨人揮舞著一柄大錘敲擊,嗡嗡聲響大作,宛如悶雷滾動一般。
人群嘩然變色,四散開來。?`?
前後足足退到了三十丈開外,留下一個長達六十丈的戰鬥場,這一場大戰固然是難得一遇,豈能錯過?但若是因此丟了這一條命,那可是大大的不值。
“內力不錯。”嶽風淡淡的道,麵上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任我行被東方不敗囚於西湖牢底二十餘年,****夜夜都在想著複仇,漫長的時間,沒有其他事做。他所有的精力都用來修煉武功,內力精進足足抵得上旁人三、四十年,但落在嶽風眼裏,竟然隻得了一個還不錯的評價,心中極為惱恨。
他麵色一變,冷哼一聲:“早聞嶽少俠修為蓋世,任某倒是想見上一見。”
“你馬上就是見到了。”
話語才起,嶽風揮手便是一擊,一道銳利的氣機如銀瓶乍破,形成一條纖細長線。朝著任我行刺了過去。
杭州城青石街一戰,他化劍為刀,以雲霽劍抵擋蒙赤行那悍然一擊,蒙赤行威壓如山,雲霽劍當即被摧毀,現在也懶得再用鐵劍,索性空手上陣。
任我行麵色一變,硬聲道:“好!”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單單這一手氣機,便是當世少有,許多人縱是手握長劍,都未必能施展出來。??. `更不用空手了。
鐺!
但聽一聲悶響,嶽風發出的氣機與任我行手中鐵劍撞在一起,發出一聲金屬悶雷般的震響。
任我行身形一震,倒退數步。
嶽風身形卻是不動如山。下一刻,大步流星,硬生生向前橫跨數步。原本兩丈的距離,竟被嶽風短短幾步化為虛無,揮掌便往任我行胸膛擊去。
吼!!
萬千真氣自嶽風雙掌噴吐而出,真氣凝為實質,化為一隻上古凶獸,仰一聲咆哮,猶若龍吟,猶若虎嘯,悍然朝任我行撞了過去。
沒有任何招式,單純是內力上的碾壓,力量上的碾壓!
任我行麵色嘩然一變,道:“凝氣化形?!”
話之間,手腕一抖,手中鐵劍朝那真氣凝結的凶獸一刺,一道明媚的劍光出現,一劍未落,第二劍又已刺出,絲如縷,環環相扣,恍如千軍萬馬一起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