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蓮水麵上流露出不解的神色,嶽風聳了聳肩,又跟著補充道:“白了,所謂的‘移花接玉’,不過是一門借力打力的技巧罷了,根本沒有什麼了不起,但我這‘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卻是無論你動用什麼武功,我總能以同一樣武功殺了你,你可明白?”
嘩!
這解釋再直白不過,不單單是那少女,大廳內外所有江湖中人全都明白,但根本沒有人相信。
絕大多數的反應都是嘶的一下,倒吸一口或是幾口冷氣,心裏則咋舌驚歎道:娘的,還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居然敢這麼吹牛皮,就不怕破麼?
嶽風武功之高,所有人都看見了,但這“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功夫,卻沒有一人相信。
的確,即算是雄霸江湖第一數十年的大移花宮主以及昔年縱橫江湖的“下第一神劍”燕南,也沒有這種實力。
所以,在所有人眼中,嶽風隻是講了一個笑話。
蓮水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也被嶽風逗笑了般,冷冷的道:“哼!‘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好大的牛皮,膽敢觸怒我移花宮,你等死吧!”
嶽風頗有些無奈地瞧著蓮水,輕歎道:“還是適才那句話,我真懷疑你移花宮出來的全都是蠢貨不成,都已經再三告訴你了,移花宮主再厲害,可她倆不在這裏,跟你又有什麼關係?既然你這麼想找死,那就去死好了。”
“哼!盡管殺,你瞧本姑娘皺不皺眉頭!”
“嘖,好漢子,有骨氣。”
嶽風輕讚一聲,打了一個響指,眼珠轉了轉,忽然道:“魚兒,這位姑娘居然不害怕死,那你女人最害怕的是什麼?算了,不必回答,我一樣樣試好了,先在她臉上劃幾刀,毀了她的容,瞧她到底害不害怕。”
“你……你……”
此言一出,蓮水原本夷然不懼的臉色立即變得蒼白無比,身體也瑟瑟發抖起來,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女人不怕地不怕,連死也不怕,但是卻怕毀容,這也著實是一件怪事。
其實倒也不怪,死則死矣,不算什麼,但倘若毀了容,她們卻還活著,這便是生不如死,她們恐懼的是害怕地活著,嶽風轉瞬已在心中想通了這個問題。
正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出現:“閣下不將我移花宮放在眼裏,這不算什麼,但閣下下手未免太過狠辣了一些吧?”
這聲音雖然冰冷,但冰冷之中,卻透著一股清朗、柔和,便如一陣溫涼的清風,讓入一聽這個聲音就生出好感來,聲音未落,大廳之中已突然有一條入影飛掠而來。
來者又是一位少年公子,看起來也就十三四歲年紀,身上也不過穿了套簡簡單單的白麻衣衫,但那種華貴的氣質,卻非世上任何紈絝子弟可比。
這少年公子手中拿了一柄折扇,就好像是一個聚光體,一旦出現,便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即便不話,也能成為所有人的核心。
現在,眾人的眼睛便再也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花無缺,嶽風當然知道眼前這個少年姓甚名誰,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邀月的確很了不起,花無缺被她訓練的,無論是外表,亦或是風度、神采,倒真算得上是完美無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