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風傲然屹立於呂鳳先、伊哭兩人中間,嘴角勾勒出一絲譏笑,道:“沒想到溫候銀戟呂鳳先居然拉下了臉麵,跟青魔手伊哭聯手了?這可真是罕見。”
呂鳳先神色不變,心中卻生出一種既慚愧又得意的複雜感情,伊哭的麵容罩在青色的惡鬼麵具下,瞧不清他麵容。
但緊接著,嶽風又跟著了一句:“當然,青魔手伊哭你也沒有好到哪兒去,本就是一邪人,居然跟呂鳳先這正道人士聯手,居然也好意思?林仙兒,好大的本事!”
呂鳳先這時麵色起了變化,寶寶不開森了。
嶽風話裏話外,並沒有高看他呂鳳先,更沒有低看青魔手伊哭,而是將兩人放在了相同的位置上,這委實令呂鳳先開心不起來,伊哭也差不多。
早已過,古大俠筆下的高手,一個個皆是眼高過頂之輩,不到自己被對手殺死,就絕對不承認對手是強過自己的。
被一個兵器譜上排名第五的溫候銀戟呂鳳先,就算是排名榜首的如意棒機老人,他伊哭都沒有放在眼裏,他就是他自己認定的這個世界的下第一。
沒比過,誰笑得呢?笑話,還真是蠢!
無知的人不自知,這的是伊哭,但卻決不是呂鳳先,呂鳳先知道絕對不會看錯,至少前五位是斷斷不會看錯的,他隻需要知道這一點就可以了。
隻因溫候銀戟,排名兵器譜第五。
呂鳳先忽然道:“閣下休要讓呂某與伊哭相提並論,呂某與伊哭,畢竟是不同的。”
嶽風笑了笑,道:“兩個敗在同一個牡丹裙下的男人,在我看來也沒有什麼不同。”
呂鳳先道:“還是不同,呂某眼中,她不過是一條母狗而已。”
林仙兒麵色一變,銀牙緊咬,似沒有料到呂鳳先會出這樣的話。
但就在下一刻,伊哭忽然桀桀怪笑數聲,淒厲而又猙獰地譏笑道:“好一個溫候銀戟呂鳳先!巧了,在伊某眼裏,她也不過是一條母狗而已,所以盡管呂大俠你不同意,咱倆也仍然是一樣的。”
呂鳳先麵色一變,凶厲瞪著伊哭,冷冷的道:“溫候銀戟十年前就死了!你最好記住這一點,否則……”
伊哭絲毫不在意,截口道:“否則怎樣?”
呂鳳先淡淡的道:“否則未殺嶽兄之前,你青魔手伊哭的項上人頭都保不住了。”
伊哭爭鋒相對,冷笑道:“哦,我倒是很好奇,既然溫候銀戟十年前便已死了,那現在站在的又是什麼怪物?”
呂鳳先道:“銀戟溫侯雖然已死,但呂鳳先卻沒有死!”
話間,呂鳳先慢慢的舉起了一隻手,右手。一陣寒光泛著凜然駭人的殺意,傾瀉而出,白閃閃的,明耀刺目。
手指!
在別人看來這並不是一隻很奇特的手。手指很長,指甲修剪得很幹淨,皮膚也很光滑,很細。這也正很配合呂鳳先的身份。但你若是看得再仔細一些,才會發現這隻手的奇特之處。
這隻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膚色竟和別的地方不同。
這三根手指的皮膚雖然也很細很自,卻帶著奇特的光采,簡直就不像是血肉骨骼織成的,而像是某一種奇怪的金屬所鑄。
但這三根手指卻又明明是長在他手上的!
一隻有血有肉的手上,怎會突然長出三根金屬鑄成的指頭,這委實是一件匪夷所思、凡人所不能理解的異事!
哢嚓!
正在這時,呂鳳先雙手一揚,令他名動下的銀戟高高躍起,他伸出右手,好似根本沒有動用內力,那白銀金英打造而成的銀戟便應聲而斷。
伊哭瞳仁驀地一縮,他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自排出兵器譜後,溫候銀戟排名第五,在許多人看來已經是無上的榮耀,但在呂鳳先看來,卻是一種恥辱。
這意味著,自那以後,他便舍棄了這銀戟,練了一門更加厲害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