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種魔也不錯,天魔策中唯一能夠破碎虛空的秘法,自然不容錯過。神雕世界太忙,沒有搞定,現在時間充裕,自是不消多說。
現在的龐斑應該也已經成長到足以與自己匹敵的程度了吧
再有便是那位開天辟地,足以與達摩並肩,堪稱是陸地神仙的三豐道人,既然來到這個世界,不跟這當世第一人交交手,委實是說不過去。
念至於此,嶽風不由回憶起神雕世界的舊事。
那時他心血來潮,想要尋一尋少年張三豐,哦,那個時候,他並不叫張三豐,而叫張君寶,但因緣巧合,最終錯過,說來也是一段緣分。﹎吧﹍.
緣分這回事當真是上天注定,嶽風心思念想的是大張,但卻絕對沒有想到,他竟會先遇到小張。
他在昆侖境內漫走,此處已屬偏僻之地,按理說,蒙人不該在此處為禍才是,但真實情況是,即便是這偏僻之地,蒙人的災禍仍舊在。
他隨處而走,但有蒙人軍隊,遇見漢人,往往是無惡不作,輕則,重則殺戮,稍有反抗,甚或是一個眼神,往往便引來瘋狂的殺戮,而無論是漢人,亦或是蒙人,全都習以為常,前者麻木,後者癲狂。
嶽風但有所見,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短短數日,死在他手上的蒙人,已不下百人。
這日正午,他走到一個破敗的村落。
村落原本極大,但現在已空出許多,四下蕭瑟淒涼,原因自是不必多說,他輕輕歎了一口氣,正要離開,也在這時,忽然聽到幾句對白,便不由停了下來。
說話的是一男一女,男的說自己叫曾阿牛。
嶽風便不由笑了出來。
巧了,方才來到這個世界,正準備給自己取個別名,恰好也叫曾阿牛,反正都是馬甲,那便大哥莫笑話二哥,既有同名之緣,不見上一見是說不過去的。
這兩人,正是蛛兒和摔斷了腿的張無忌。
嶽風身形閃動一下,在雪地裏掠過,徑直往兩人藏身的草垛閃去,待靠近三丈,蛛兒尚未發覺,張無忌已神色一變,望向嶽風,喝道:“誰”
他隻知道自己九陽神功接近大成,卻根本無任何眼界,對自己也沒有半點清晰認識,隻是感覺到有人靠近,本能喝問一聲,嶽風便輕讚了一聲,他便直言自己是什麼都不懂的傻小子,嶽風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說。
隨後,嶽風、張無忌便寒暄了起來,幾句話便拉近了距離。
蛛兒不似張無忌那般天真浪漫,雖然嶽風打扮俊朗,風度翩翩,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蛛兒並非顏控,仍舊警惕瞧著嶽風,時刻預防他發難。
反觀嶽風、張無忌這邊,嶽風是風度翩翩,言語中書香氣十足,眼界閱曆遠非當世任何一人可比,張無忌被他的風度所吸引,沒多久便已折服,頗有一種誌同道合之感。
正在這時,雪地裏傳來“啊啊啊”的驚呼聲,緊跟著三條惡犬狂吠追趕而來,卻是三條惡犬追趕一個中年農夫,那農夫手捂胸膛,鮮血潺潺而下,跑得也跌跌撞撞,沒幾步便要跌倒。
“救命救命啊”
那農夫拚盡最後一絲力氣,朝這邊狂奔而來,就快要趕到的時候,忽然跌了一跤,張無忌大叫道:“嶽兄,你能否救他一救,把惡犬趕跑”
嶽風輕輕歎了一口氣,道:“沒用的。”
蛛兒哼了一聲,不悅地瞪了張無忌一眼,冷冷的道:“你求他做什麼不過是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窮酸數聲,不是沒有用,而是他救不得”
先前她一直不曾發話,默默觀察中,已經在心中對嶽風有了主觀的定位,隻認為他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窮酸書生,該去考狀元,而不是混江湖。
尤其是聽到他自說讀了不少書,要出來在江湖上見識見識,更是嗤笑連連,而現在見他見死不救,更認定他要麼是貪生怕死,要麼是根本沒有那個能力。
嶽風淡淡一笑,也不反駁,令蛛兒更確信自己的推測無疑。
蛛兒冷冷哼了一聲,身形一閃,便已閃出了豬棚,那三條惡犬極其凶悍,見來人陌生,便耷拉著猩紅的舌頭,舍棄了地上的農夫,朝蛛兒直撲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