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勁氣猶如無形之手,探了過去,更羞人的是,那無形怪手竟還在她豐潤挺拔的紅纓上輕輕了一下,揉了一下,一股電流瞬間傳遍全身,令她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冷噤。
她修為極高,地位更高,卻是處子,這前所未有的體驗,令她身心震蕩,麻麻的感覺在身體裏嚎叫,似每一個細胞都在發顫。
瞬間,真氣差兒沒跟上。
待她再回過頭來,繡花肚兜已經被嶽風拿在手中。同腳上繡的圖案不一樣,肚兜上繡的是一對戲水鴛鴦,拿在手中,已聞到處子體香所散發出能令世上任何男人為之沉醉瘋狂的淡淡幽蘭氣息。
“你!”
公孫蘭雙腳一定,就那麼站在青瓦房上,竟沒有再逃,更沒再偽裝,一雙妙目極為複雜地瞪著嶽風,不出話。
嶽風將嘴角鮮血擦拭幹淨,放在鼻尖輕輕一嗅,而後放進懷中,微笑道:“《逍遙遊》言:‘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乘雲氣,禦飛龍,而遊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癘而年穀熟。’姑射仙人不過是傳,神話中的人物,當不得真,我原是不信的,可現在卻有真正的仙人珠玉在前,在下便相信了。公孫姑娘,再會!下次再見,若姑娘想要拿回,在下自當完璧歸趙。咳咳……”
青石長街上又多出一灘血跡。
咳嗽聲中,嶽風人已走遠。
該追的人沒有再追,反倒自己走了;而該逃的人,也不再逃,反而又恨又羞又不知該如何地看著追自己的人離開,這果然是一個有趣的世界。
“登徒子!”外表老年實則卻正當妙年的女子輕輕跺了跺腳,恨恨離去。
……
……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闌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東流。”
輕吟聲在濃霧中的夜色下響起,嶽風隨意在長街上行走。
“咳咳……”
他的咳嗽還沒有好,身體當然也沒有痊愈。燕十三以燃盡自己生命為代價,最終刺出了他這一生的巔峰,雖是天人的劍,卻已是神人的境界。
在嶽風原本的算計中,燕十三隻能到天人的境界,原世界裏,他連這種境界都未達到。為了更保險,他甚至早在自己離開之前,就囑咐謝王孫、風行烈、戚長征三人記得要撥他。
他們也的確這麼做了,可事情一旦開始,就會按照自己的發展而發展,一切已經脫軌,早不再嶽風的預料之中。
天人一劍,他尚可勉強應對,但若是是神人的境界施展出來。就好比是一個重達千斤的斧子,燕十三原本隻能勉強拿起來,砸在嶽風身上就讓他砸,也沒什麼要緊。可現在的問題是,燕十三非但舉起了千斤中的斧子,並且還幻化招式,這就出乎了嶽風的算計,應對不能。
那一劍過後,嶽風身受重傷,幾近不能動,一身功力十不存一。再之後,便進入到陸鳳世界,不明不白又被六扇門裏的一名捕頭老邢給救下下來,瞧他是個讀書人,在這個文盲遍地走的萬惡的封建社會,會幾個字可是很吃香的,便引他進了六扇門,做起了讀書人的門麵擔當。
如此又過了半年時間,他功力已經恢複了三成,但他仍在裝死。裝死也並非無因,領略過天人之境的絢美,再去砍瓜切菜虐雜魚,並不是一件特別令人愉悅的事情。
若是按照這個發展,他將成為六扇門裏一名光榮的讀書人,事情在半年前發生了變化。
一次江湖廝殺中,老邢充當了六扇門臥底,不心漏了底。自古以來,臥底都是敵我共憤的事情,你待不久,別人不會相信,等別人相信你了,同伴又會懷疑,而這時一旦與社會動亂份子交融生出了感情,那更是……等背叛來臨那一刻,連自己心理這一關都過不去。
老邢比較幸運,心理沒有過不去,但現在的問題是,他潛入的銀鉤賭坊要殺他,嶽風再也不能安穩裝。他的性格向來是不做便已,做就做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