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可瞧見一張大而名貴的紫金雕椅,不偏不倚地擺在正中上位,其下兩旁才擺了十來張名貴的紅檜雕椅。
此時上位的紫金雕椅上正斜坐著一名狀似慵懶,眼神卻銳利如鷹的男子。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但此刻卻帶著陰沉。
男子如鷹的眼神緩緩掃視著其下兩旁十來個座位上坐著的人。他的眼神所到之出,每人如坐針氈般坐立難安,目光也微微垂下,不敢與之相接。
“稟……稟殿下,屬下……屬下無能。”右側那排的座位中,其中一人正對著正中位置低著頭直挺挺地跪著。語調顫抖而結巴。
正中位置的男子則不為所動繼續地掃視,直至瞧見跪著的人,慵懶的神情霎時轉為不悅。
“這點事,也要我操心,我養你們來幹嘛,恩?”低沉冰冷的話語微微飄在靜悄悄的大廳中。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隨著急喘顫抖的聲音而起的是鏗鏘有力的磕頭聲。“請殿下再給屬下一個機會,屬下一定不會再失敗。”
“本皇子從來不留無用之人,滾!”不耐噪音猶如利劍般揚起。
聽到此話,跪在大廳前的人不敢置信地張大口。
“怎麼?你覺得我的處罰太輕了嗎?”男子譏諷地揚起嘴角。
“不!謝謝殿下、謝謝殿下。”快速地以跪著的姿勢倉皇倒退。他不敢深思為何殿下會放過他。
邪佞的眼眸閃過一抹殺戾之氣,隻是一瞬間,就又立刻掩下,呈現出來的又是高雅的英俊模樣,沒有任何人察覺剛剛的變化。
雖然男人的表情的陰狠轉瞬即逝,但是還是被他——那個坐在那個殿下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發現了,他開口道,“傳聞都,七皇子百裏蘭罌是一個冷冽,狠絕,卻也是絕對狂妄的男人。方才七皇子的下屬任務失敗,而七皇子竟然能原諒如此無能之人,實在是讓孟某有些意外啊!”中年男人撫須感歎道。
不錯,那殿下便是百裏王朝的七皇子百裏蘭罌,至於那個自稱為‘孟某’的中年男人便是百裏王朝的丞相孟慶鋥。
“傳聞畢竟是傳聞,不信也罷。”百裏蘭罌嗤笑,擺擺手,無所謂道。
“殿下,既然這次暗殺南宮亦痕不成,那接下來的計劃?”丞相孟慶鋥頓了一下,等著百裏蘭罌接下來。
“算那子福大命大,落在我百裏蘭罌的手下還能不死的,這次便饒了他。”百裏蘭罌的眼睛閃過一抹陰狠,接著道,“這次的中秋佳宴上,百裏蘭邪可是出盡了風頭,雖他在最後一道武試並沒有參加,可是父皇對他還是很欣賞看重的,而我們也不能對他掉以輕心。”
“這個自然是,論文采,七殿下雖不及四皇子,可是也是百裏王朝有名的才子,論武功謀略,恐怕這個四皇子肯定是比不上七殿下,所以,老臣相信皇上在不久的將來肯定會把皇位讓之於殿下的。”眼見百裏蘭罌的心情似乎不差,孟慶鋥趕緊阿諛奉承道。
“現在這些還為時過早,不過本殿下一定會讓父皇知道,誰才是將來百裏王朝的主人。”百裏蘭罌雙眸猛然的一沉,眸子深處快速的隱過幾分狠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