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年紀大,手術就不能再想著怎麼去改良,必須快速做完。
張凡也不多話,刀在手中,胸中已有天地。肝髒如同血豆腐一樣,在鋒利的刀尖下一點一點的被割開。
疾病,二十年前世衛組織發布最權威的人類疾病分類手冊中,當時隻有一萬五千多種疾病在冊。
而現在,已經有五萬多種疾病被記錄,命名,還有很多無法診斷,無法命名的疾病,如神經官能症之類模糊的疾病還有太多太多。
這不是病多了,而是醫療技術發達了。技術就是靠著一代一代的醫生去摸索去研究,如同張凡有意培養馬逸晨一樣。
馬逸晨也爭氣,上手術的時候積極做手術,不上手術的時候積極去觀摩,自己慢慢的揣摩,這份努力將在時間為媒介下慢慢的發酵,總會釀出美酒的。
手術室外,已然成為了大華的場地,就連政府都派了慰問人員來醫院。
“老總怎麼沒帶著他老父親去內地呢?”兩個大華的高層遠遠的在角落裏悄悄的聊天。
“據說,請了一個高手,非常厲害,還是咱們邊疆醫生。”
“是嗎?叫什麼啊。”
“張凡!挺年輕的。”
張凡征服了附屬醫院的肝膽外科,這次的手術後,名氣也徹底在鳥市傳開了。
“肝病找張凡,大華老總的父親都是人家給做的手術,你能金貴過人家?”
“茶素的張凡醫生,好厲害的。據說省裏的領導都找他瞧病!”
“張凡,我知道,首都來的,好像得罪什麼大佬了,然後被發派到邊疆的,不過手術相當厲害的,哪手藝,驚天地泣鬼神的!”
雖然是以訛傳訛。但是,張凡這一下子徹底在鳥市,在邊疆出名了。
早上做完王總父親的手術,緊接著就做另外一台手術。連續的手術,要不是係統,真的熬不下來。
術後,張凡對著肝膽五科的主任交代道:“一定要護理好,讓管床的醫生操心一點。抑酸的藥物不要著急挺,手術損傷很大,一定不能大意了,特別是蛋白,不行就輸蛋白後積極利尿。
抗生素,能量液體一定要算清楚了,等會下手術,送入SICU(外科監護室)必須保證患者呼吸循環穩定後才能離開。”
“好的,您放心。”
每一次的手術,張凡都不厭其煩的去交代。事關人命,如何的仔細都不為過。
王總父親下了手術,附屬醫院的院長都出現了。SICU門口,一大幫人群。
隨著張凡下手術,進入SICU查看術後病人結束,出了SICU後,王總拉著張凡的手,怎麼都是不放開。
“謝謝,謝謝。太感謝了!”SICU的醫生已經告訴王總,他父親生命體征很平穩,他懸在嗓子眼的心也落地了。
“客氣了。”張凡一臉的倦容,不過還是驕傲的,患者家屬的感謝,絕對比一手提包的錢能讓張凡感到滿足。
這就是成就感。醫生,在死亡線上,揮舞著刀鋒,將危重的病號從死神手裏把病號搶奪回人世間,家屬一聲誠摯的感謝,就是對他最大的褒獎。
“哈哈,張院,來我們醫院吧,隻要你願意,我去和省領導說,外科院長總會有你一個的。”附屬醫院的院長笑著對張凡說道。
“嗬嗬,再說,再說。各位領導,我得趕飛機去了,不然……”張凡笑著岔開了話題。
這事情,聽聽就完了,不能當真的,茶素市醫院,當個助理都讓歐陽跑前跑後。
一個省數一數二的醫院院長,就算是副院長,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嗎?
“今天怎麼能走呢,今天不能走,我給歐陽院長打招呼,張院,明天再回。我必須要好好感謝感謝您。”
王總不答應了。
“等老爺子出院後,現在你還要操心,不著急的,來日方長。”張凡笑著拒絕了。
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張凡坐著大眾帶字幕的車趕往了鳥市的機場。來的時候張凡和馬逸晨一臉的驚嚇,回去的時候,倒是沒害怕了。
不是飛機變大了,而是兩人上了飛機就睡著了。四十來分鍾,等張凡睜開眼睛的時候,飛機都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