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有個好處,心大!而且還是心大的不是一般,這個作為醫生來說,真的是個好事情。不然,醫院天天的生死離別,就能讓他成為一個陰鬱的人。
對於這種不理解的事情,他往往會擱置在一邊,等著,不會好奇到死,不會非要打聽個清楚。
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這就是張凡的人生態度。
走在樓道裏,張凡盤算著大約還有多少手術就能爬出普外這個坑。
電話響起來了,一看蔣妮妮的,他對這個姑娘有點頭疼。
怎麼說呢,對於這種富家女,就算沒有邵華,他也會敬而遠之的。其他不說,首先就一個生活習慣,人生價值觀,都能讓他們之間有無法逾越的鴻溝。
一旦要真在一起了,等激情過後,就是無盡的戰場,無盡的鬥爭,要嗎半路解散,要嗎就是……
所以,張凡對於蔣妮妮絕對不拖泥帶水,不管你如何千變萬化,我就一招,口念紅粉是骷髏。
“張凡,你幹嘛呢?”電話中,張凡能感覺到的是撲麵而來的激動。
“開會!現在準備去睡覺,做了一晚上的手術了,眼睛都睜不開了。不多說了,我得睡一會。”
張凡絕對不給她什麼想法,不管蔣妮妮相不相信張凡。但是,張凡相信自己。人為什麼能優秀,不是他能幹什麼,而是知道他不能幹什麼。
“別別別,我知道你會議結束了,我馬上過來了。”說完,她倒是先把電話給掛了。
而在出租車上的賈蘇越則是氣的咬牙切齒。不知道為什麼,她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火冒三丈,是為邵華不甘?是為什麼?
她不知道,但是,她就覺得她很生氣,很生氣。一定要當麵去質問張凡,一定要指著他的鼻子去質問。
張凡失戀的消息在市醫院渲染而起,估計除了張凡自己不知道已經被失戀以外,就連燒鍋爐的大爺都知道了吧。因為,大爺是有編製的,是這個圈子內的人。
這就是很奇妙的事情,隻要在圈子裏,隻要有編製,就會被人接納,就會有分帶魚的資格,而沒有編製……
一些單身的女醫生女護士,說全部想吸引張凡目光,哪是吹牛,但是有這種想法的人還真的不少。
忽然之間,醫院內的姑娘們漂亮起來了。醫院不讓化妝塗抹口紅,但是我把自己弄白一點,嘴唇弄濕潤一點還是可以的。
然後,張凡眼前忽然多了一群平時都見不到的人來彙報工作。
“什麼時候把婦聯這一塊也分給我了呢?”張凡納悶的想著。
坐在辦公室裏的張凡都無奈了,一會一個,一會一個,全是沒話找話來的。
剛笑著送走一個女營養師。結果,還沒喘氣三口呢,賈蘇越殺進了張凡的院長助理辦公室。
一股子的殺氣,鳳眼瞪的發亮,進門也不說話,就直勾勾的看著張凡,眉頭微微湊在一起的架勢,就像是要把張凡生吞活剝了一樣。
兩人從剛認識就不怎麼對付。不過隨著時間,隨著熟悉,現在總算能相互好好說話了。
“怎麼了?”張凡看了看她的表情,也沒多說什麼。
不過心裏卻是在嘀咕,“這位奶奶又犯什麼病了!”有邵華,張凡就得對人家客客氣氣的。
“說,為什麼?”說完一把拉過辦公室內的會客椅子坐了上去,隔著辦公桌麵對著張凡坐了下來,一副債主上門要債的架勢。
這一問,張凡直接毛了,為什麼?沒頭沒尾的,來質問,還是這種語氣,“這位不會是抑鬱了吧?”
太像了,幹哪一行,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哪一塊,張凡沒多想,他想起了精神科的一些事情,太TM像了。
張凡都有點想拿出一張測試表來測試一下。
“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呢。院長怎麼了,再說你現在還不是院長呢,是助理!”張凡不說話,不說話,就代表默認,賈蘇越牙都快咬碎了。
邵華哪裏配不上他了,黑不溜求不說,還吝嗇,吝嗇不說還土氣,土氣不說家裏還是個窮人。脫了白大褂,就沒一絲的有點了。
盯著張凡,賈蘇越心裏想著,可想著想著好像覺得自己的麵對張凡開始有點泄氣了。
是啊,對方是沒什麼優點,但是,就憑對方空手赤拳的在異鄉打拚出的天下,有點想法難道不對嗎?
來的時候,賈蘇越氣勢洶洶,麵對張凡的時候,麵對在如此莊嚴的辦公室內,桌子上放著兩麵小紅旗、一排排巨大的書櫃,她有點動搖了。
“難道不能挽回嗎?”語氣好了一點。
張凡皺著眉頭,盯著她,仔細的觀察。
“嗯,著裝還算整齊,但是比往日少了一絲搭配。
表情、情緒不穩定,忽高忽低。但,還沒有襲擊暴力的情況出現。
說話逸散,沒有主要的中心思想。
眼光經常從聚焦到出現分散,這就表明,思維在不停的出現跳躍。”
張凡一邊觀察,一邊思考。“哎,可惜了!估計得吃藥治療了。”
張凡不說話,皺著眉頭的表情出現在了賈蘇越的眼中,她忽然的感覺自己毫無理由,毫無理由指責對方。
“她哪裏不好了,可以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