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一個年輕男醫生這樣拿鉗子的時候,在外科絕對會被笑話,女持法!
這也是婦科醫生,死活不承認自己是外科醫生的緣故,妹子的,太沒歸屬感了,我還不如自成一體呢。
好的外科醫生,絕對是一個能左右互搏的醫生,雙手不能有左右利手之說。先天的嗎?
不,是後天自己磨練的,這種磨練是變態的,必須要練到下意識的伸手,不分左右手。左右螺旋磁管的時候,一定不能有輕重快慢感覺上的差異,這就本事。
左手的鉗子輕輕的一碰,就如親吻熟睡的戀人一樣,鉗子的嘴巴親親的碰到了病灶的腰部。
這種溫度的冰凍,千萬不能碰頭,要是碰成個半截子,就丟人了。手術,漂亮的手術,講究個完整性。
是,你是把壞死的組織切除下來,可是,探頭一看,乖乖,你都弄成月餅餡了!
誰不追求個完美!
……
當病灶被完整的敲下來的時候,張凡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和腦幹相比,其他地方,對張凡穩健的雙手來說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可張凡並沒有驕傲!
年少不知凡幾,天大、地大都沒我大,時間不留痕跡,遺憾卻是滿篇,其他不說,一個懵懂的初戀,就能讓多少人,讓多少人喝點酒就能淚流滿麵。
張凡沒這種情懷,因為在應該年少輕狂,貪戀情滋味的時候,張凡滿世界尋找飯轍。不公平也公平,早年的磨難,早早讓他的心態進入了成熟期。
心穩了,手才能穩!
“催醒!”張凡直了直腰後,對麻醉師說道。
“好!”
當看到張凡完整的切除了病灶,兩位老人也不由自主的伸了伸自己的腰,張凡做了多久的手術,他們就坐了多長時間。
年紀大了,多少年了。多少年沒這樣了。張凡何幸啊!
繼發病灶切除了,最難的難點解除了。剩下的原發的病灶就簡單多了。
但是,在大腦裏麵,雖然是沒有腦幹那麼危險,不至於說一下弄死人,可弄個半身不遂還是問題不大的。
而且,因為原發病灶就在患者的語言中樞區域,張凡就得小心,真要把人家弄成個啞巴,哪就事大了。
人家國家等著老人起來說話呢,結果你把人弄成個啞巴……
這個時候,就要看麻醉醫生的手段了。麻藥要讓患者感覺不到疼,還要讓患者清醒。
讓患者清醒不說,還要讓患者不能煩躁,清醒了還不能煩躁,太難了。
這種煩躁,隻要是個人就無法避免。不要說氣管裏插管子,就算別人把指頭塞進你鼻子裏,你都能把對方頭打破。
這種情況,就必須用安定藥物,多了,患者睡了,少了,患者跳起來把氣管拔了!
所以,這個水平,要相當的高。
要是局麻,不用說麻醉師了,是個能看懂說明書的人都能用,但是,全麻還要做到這個水平。難!超級難。
不過,對於青鳥麻醉界的老大來說,小意思!也就是盧老的麵子大。不然,人家能急急匆匆跑來給你站台子,想的太美了。
隨著,患者開始慢慢清醒後,張凡也開始了手術。“動眼睛!”沒什麼寒暄,不管台子上躺著誰,張凡也不會寒暄的。
因為時間不容許。
老頭還迷糊呢,可看到一個壯漢帶著口罩帽子,他還是配合的動起了眼睛。
“伸舌頭,出聲音!快!”這種時刻講究不得客氣禮貌,你一禮貌,一客氣,說不定患者就要和你討價還價了。
刀子都插到腦門上了,總不能:“我是誰,我在哪吧!”
老頭,插著氣管,赫赫的、赫赫的翻著白眼硬是發出了聲音,就在老頭赫赫的時候。
張凡已經開始動刀子了。這個地方就沒腦幹那樣危險了。
隻要保證比較大功能安全,至於小功能,沒辦法考慮了,隻能舍去了,因為病灶就在這裏啊。
至於以後你是不是說話就流口水,還是見美女就流口水,這個事情,醫生真的沒辦法保證了。
一點點的挖,就如用掏耳勺給孩子掏耳朵一樣,輕輕的把耵聹給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