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如同解臉部的衣服一樣,雖然難,但是張凡還是非常認真,非常仔細的解開了姑娘的臉部衣服。
手術,特別是這種關乎外觀的手術,初期的時候,患者對於臉部的瘢痕或許不會很是在乎,但是當疾病慢慢痊愈後,瘢痕就會成為患者心中永遠的一個痛。
所以,當刀鋒插入皮膚的時候,醫生是沒有了回頭路的,就算是神仙也沒辦法讓打開的皮膚回歸到原樣,所以,在手術定製方案的時候,就要考慮到各種原因,就算再繁瑣一點,相對於患者一輩子的事情,都不算什麼。
打開僵硬的皮膚,終於見到了神經。神經,微觀放大後,就如同節段性,但是還是不直觀,外行人通過文字描述,很難去理解。
其實,再簡單一點,當年大家還是孩子的時候,特別是在農村長大孩子,估計都有過一個美好的夏天。
夏天傍晚,特別是盛夏的傍晚,青蛙、癩蛤蟆在嘶鳴聲中交配產卵。
然後,雌蛙背著雄蛙四處的產卵。而這個卵,其實和人類的神經特別的相似。
當神經從大腦或者脊髓中發出來後,真的就如這些青蛙卵。
淘氣的男孩子,用棍子挑起來的時候,或許曾仔細看過。
青蛙卵黏糊糊的,如同長長的沾著醉漢口水的透明粉條一樣,這些透明的粉條中還有規則性的帶著黑點,一段就有一個黑點。
如果把這個黑點變成白色,或者稍微帶點米黃色,那麼這個玩意和放大的神經真的沒什麼區別。
而張凡現在的手術目的,就是要從這個長長的透明粉條中把病變的階段性黑色物質給摘除了,而且還不能整體破壞這個粉條。
如果這個粉條放在麵板上,或許一些刀工稍微好一點的家庭主婦都能給你把這個事情給做了。
但是如果把這條粉條縮小數十倍,然後再埋入沒有煮的而且完整的豬頭中,在不破壞豬頭的情況下,讓她去做,估計她能碎你一臉。
這就是張凡的難處,首先皮膚開的切口要盡可能的小,而且是遠距離作戰。
就如在耳後下方打開切開後,先要用手術鉗慢慢的打一個皮膚和肌肉之間分離出來的通道,然後伸入,再伸入。
長長的鉗子就像直接插入了肉體中一樣,鑽進患處,再轉向進入肌層,所以,這個手術,難,別扭。
說實話,所有的手術中,最最舒服的手術,對於醫生來說,無外乎一個骨科和牙科。
特別是骨科,不行就上電鑽,上錘子,一點都不誇張,而且有時候,骨科醫生們還能如同在咖啡館一樣,坐著高腳椅做手術,也就是沒有一杯咖啡罷了。
而神外的手術,則不同了。好多位置,患者是沒辦法去配合的。
特別是全麻的患者,如果擺出一些特殊的體位,手術還沒做完,結果患者掛了,什麼情況?窒息!
特別是這幾年從國外傳進來的神仙水,姑娘一喝,直接就打著呼嚕進入了昏睡狀態,因為這個玩意其實就是麻醉藥物。
其他的事情就不說了,如果一個不小心,被對方曲卷的扔在哪裏,手機丟不丟的不重要,重要的或許會丟命,所以陌生人的酒水,千萬千萬要謹慎,不喝那一口,也沒人笑話你!
沒辦法擺弄患者的體位,那麼隻有醫生去配合了。
張凡和薛曉橋兩個人,微微弓著腰,兩人都帶著顯微鏡,如果換個地方,真的如同兩個扒拉著門偷窺的猥瑣男在偷窺一樣。
說是好笑,其實這裏麵的酸楚,真的,誰幹誰知道。
小薛靠著牙簽終於拿下了女友,所以就有點年少不知情滋味的情況,最近他有點費腰。
十分鍾,半個小時,小薛的腰有點吃不住了,永遠的一個體位,腰部肌肉開始抗議了,“傻子!老子酸了,快換!”
實在堅持不住,想偷偷調整一下,略微換個位置的時候,張凡不高興了。
“別動!就這樣。馬上就要進入了!”
薛曉橋咬著牙,淚都快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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