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寶寶心裏苦(2 / 3)

而且這個疾病,對於患者來說也非常殘酷,看看這個疾病的治療方式。

1,止痛,大劑量的止痛藥止痛。2,抑製胰腺分泌,奧曲肽一類的藥物抑製胰腺分泌,而且奧曲肽的價格真心能讓人抽抽。

就這麼簡單,就是讓疼痛掩蓋以後,讓患者胰腺減少分泌,然後靠患者自己去恢複。

疼,這種疾病的疼,鐵打的漢子都能疼到叫媽媽,這還不算,如果沒效果,接下來就是手術。

這種手術,不要說一般的醫院,有些省級重點醫院,都做不下來。

胰腺在吳老的手底下被分離的非常清晰,手術最難,最關鍵的地方到了。

這台手術為什麼這麼難呢。

簡單說一下,就如葡萄連在葡萄的枝丫上,抖動下,一顆葡萄脫落摔破了。

現在吳老和張凡他們要做的就是首先要把破了的葡萄可能會壞的部分先切除了,然後再把葡萄皮想辦法恢複完整,最後把這個修補的葡萄連在枝丫上。

舉例子都如此的艱難,可想而至這台手術的難度,而且胰腺這個玩意,是人體除過肝髒以外最大的分泌腺體。

能分泌,還是非常大的分泌腺體,所以胰腺裏麵的管道四通八達,就如一個蜂巢一樣,徑陌相連。

這裏麵有無數的血管淋巴、分泌管道,一旦手術手法不好,就會堵塞。

胰腺的堵塞,可不是城市裏的堵塞,司機罵幾句娘的事情,這裏分泌出來胰腺,就如同王水一樣,會腐蝕的,一旦做不好,就是一包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炸的炸彈一樣。

“看這裏,胰腺腫脹的已經非常厲害,這種手術一定不能著急,必須做好完全的準備,失敗,成功的結果都要預估到。”

不說話的吳老開始說話了,原本說話的張凡開始不說話了。

如果把張凡和吳老的水平打個比方的話,那麼張凡現在的水準就如江湖上的大俠客。

一個能平事的俠客,被欺負了,好,去找張凡,他能給你平事。

而吳老的水平,平事不平事方麵和張凡還真的區別不大。

但老頭的底蘊就是和他認識的江湖人士,就不會出事,就是這麼牛逼。

張凡如同就是一個高超的青年俠客,而吳老就是一個江湖世界的名宿,靠著名頭都能嚇唬一片江湖。

這就是區別,這就是老頭用大半輩子努力堅持出來無比珍貴的經驗。

說實話,有些時候,醫生和軍人很相似,一個軍隊需要無數人命來打造一個鐵血的隊伍。

而醫生其實也差不多,一個好醫生,其實也是靠著人命積累起來的。

醫療這個行業,老師真的隻是個領路人,簡簡單單的一個心肺複蘇,說實話,有點文化的人,培訓培訓都能做。

但,做的好與壞,就是天與地之間的差別。

手裏麵要是沒在心肺複蘇上死過幾個人,真的做不好,提高不了多少。無論如何的培訓,都不如手裏死掉一個人,很殘酷的行業!

“這裏的腫脹,千萬不要掉以輕心,一旦胰液體沒有清除幹淨,誰都保證不了,術後這地方是不是會愈合。”

老頭看了張凡一眼,張凡雖然沒有看老頭,但好似知道師伯在看自己一樣,張凡輕輕的點了點頭。

說完,吳老用針頭刺入胰腺,慢慢的把腫脹如同一個充滿尿液的膀胱刺破,然後慢慢用注射器開始抽取胰液。

被吸取了胰液的胰腺,真的就如一個伸出來的舌頭,就連舌頭中間的線條都在胰腺上非常的相似的體現出來。

“刀!”強調了一遍要注意的地方,老頭親自要過了一把尖刀。

拿著刀的手,非常穩健的從胰腺的中央,也就是舌頭的中間線開始,刀鋒劃過。

老頭手底下相當的利索,割、點、切,胰腺的表皮就如同一個情場老手,用牙齒,鋒利的牙齒輕輕的咬下女友嘴唇上的翹起的幹皮一樣。

點滴之間,不帶一絲牽扯,卻讓對方的衣服完全的落下。

高手就是在風平浪靜下,幹完要命的事情。切開,分離壞死的胰腺。

“注意!

這裏不能多,不能少。割多了胰腺以後沒功能,割少了胰腺就會壞死。”

老頭一邊說,一邊切。不用多說,吳老相信張凡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