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看著陳昊充滿血絲的眼珠,看著他緊張的表情,再看看手裏詳實的論文,輕輕的說了一句。
就這一句話,陳昊拳頭捏的緊緊的,好似機會就在他手裏一樣。
“謝謝!張老師,謝謝。”
都不容易,熬過了青春熬過了歲月,張凡也是臨床醫生,懂得臨床醫生的苦,既然人家自己如此努力如此上進,為什麼不幫一把呢?
在茶素,有些時候找一些特定的手術患者,還真的不好找,想找的時候一台都沒有,不想找的時候說不定能連著一周來這種病號。
而在魔都,在方東醫院就沒有這種問題了,想要怎麼樣的患者,幾乎都能找的到。
老頭今天給張凡找了一例早期胰腺癌的手術,地方大,醫院大,找病號真的簡單。
張凡在現實生活和工作中,還真的沒見到過早期胰腺癌的患者。
癌症之王的名字不是白給的。胰腺癌往往被診斷的時候,幾乎都是中晚期,而初期,很少能被發現。
陳昊亦步亦趨的跟著張凡進了醫院,“張老師,您去行政樓,要不我先去科室準備準備今天的手術?”
“嗬嗬,行!”
拿著陳昊寫的論文,張凡進了被衛兵看守的行政樓。
“師伯!”
“嗬嗬,來了!怎麼樣休息的好不好,你來魔都的時間剛剛好,不冷不熱,秋高氣爽。”
老頭和張凡有了默契感,原本的關係好似更近了一步,大清早的老頭竟然和張凡絮絮叨叨的說閑話。
張凡還好一點,沒覺得有什麼,而吳老的秘書就不同了,他跟吳老好幾年了,從來沒在辦公室遇上吳老和別人聊閑話的。
說了一陣閑話,老頭說道:“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論文,陳醫生寫的論文。”
“這麼快!”
“人家畢竟是博士嗎!”
“嗬嗬,你啊!來,我看看。”說著話,張凡把論文遞給了吳老。
吳老一邊翻,一邊對張凡又說道:“今天台手術,早期胰腺癌的,怎麼樣,有把握嗎?”
“您給我站台子,怎麼會沒把握呢。”張凡笑嗬嗬的說道。
“油嘴子!”吳老瞪了一眼張凡,又說道:“本來有個身體條件更好的患者,可身份有點特殊,他不太想在國內做手術,所以隻能選擇其他人了。”
“怎麼?他不相信……?他不相信方東醫院?”張凡立馬把您改成了方東醫院。
“也談不上不相信把,他的疾病是在這裏診斷的,但是有些時候,富貴了出主意的人就多,人一多,又是關乎生命的事情,所以比較慎重。”
“身體條件好,一起給做了就完了唄!要不再做做思想工作?”
張凡舍不得到手的手術飛了,他的係統還嗷嗷待哺呢。
“嗬嗬,要不你去說說!”老頭抬頭看了一眼張凡。
“我打著您的旗號去,行不?”
“哈哈!你個兔崽子怎麼一點都沒你師父的清高呢?”
“嗬嗬,學藝不精,學藝不精!”
“行,去吧,想做手術,想提高手術水平,想法不錯,去吧,你去試試!”
老頭清楚的很,有些人,有些事,不是紅口白牙能說清楚的。
在普通人來說,能在方東醫院讓吳老的弟子做手術,這是福氣,這是運氣,而對於有些人來說,他還不信任。
“師伯,還有個事。今天的手術讓陳醫生,就是陳昊,讓他也上吧,我答應人家了。”
“行!”
“哪我走了!”
“嗯,去吧,小王你陪著張凡一起去。”
張凡臨走的時候,吳老又對秘書說了一句。
“好的!”
……
隨著張凡是誰的朋友圈轉發的越來越多以後,這個消息也傳到了茶素。
雖然現代化的信息流通的越來越簡單快捷,但有些時候,人和人,城市和城市還是有天壤之別的。
原本這種信息傳到茶素,估計也是很久很久以後,或許會被被人當吹牛的資本傳到茶素,可這不是有個薛(a)飛和趙子鵬在魔都進修嗎。
趙子鵬還好一點,而薛(a)飛就不一樣了,首先把自己和張凡在魔都的照片給大家顯擺顯擺。
我和張院在魔都不可不說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