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著眼睛的那朵,看著狗狗身上的縫合傷口,姑娘的心都皺了。
年輕的小戰士,死死的守在手術車外,一直等待他的戰友,他或許還不知道。
黑虎,做完了手術的黑虎。估計也隻能離開軍營了,它的身體已經無法適應軍營的那種高強度訓練和工作了。
“張院,怎麼了?”任麗搶救結束後,第一時間就被召喚到了張凡所在的手術車裏麵。
“出現腎衰了,需要大麵積的鬆解手術,還需要植皮,我擔心他堅持不下來,損傷太嚴重了。”
任麗二話不說,直接開始查看武警班長的生命體征和心電監護。
“氧飽和度也不是很高,現在已經插管了,都這麼低,不行,在這裏手術,危險太大,能不能送他回醫院。”
“也隻有這樣了,一邊走,一邊做鬆解手術,希望他能堅持下來,必須盡快植皮。”
“好,準備一下,我們現在馬上出發!”
任麗點了點頭,開始給歐陽打電話彙報。
“院長,重傷的武警戰士,在這裏手術危險太高,畢竟是手術車,我和張院商量了,最好現在趕往醫院。”
“好,你們準備出發。”掛了電話,歐陽就和武警部隊做了協調。
當武警領導得知自己的戰士危在旦夕,不得不趕往茶素醫院的時候,直接把大隊裏麵最優秀的幾個汽車兵交給了歐陽。
“歐陽院長,拜托了,他們都是好兵,請您給您的醫生說一說,真的,一定要想辦法保著他,他還都沒結婚呢,還是個孩子啊。求您了!”
鐵血的漢子,眼睛紅紅的,災情就是發令槍,搶險就是戰爭,進入戰場,是他下的令,救火,是他下的令。
戰士們,沒有猶豫,沒有害怕,呐喊著衝進了火場。
現在火滅了,但他的戰士他的士兵卻命在旦夕,而自己卻無能為力,真的,他難受,累的已經微微駝背的他,麵對歐陽的時候,隻能祈求。
“縣裏的交警開路,給我把警燈打起來,必須保證手術車輛暢通無阻的抵達醫院。
這是我們為子弟兵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必須做好。”縣裏的領導同時也給警察局長下了命令。
“是!”
……
天色已然大亮,飄落的雪花也壓住了森林大火的煙火氣息,縣城裏麵的人們就如往日一般,買早餐,送孩子上學,就如天天的正常安寧的生活一樣。
這個時候,警燈,警車四起,所有的交通都被管製。
然後,人們詫異的望著,望著從邊境森林邊上開過來的車隊,警車打頭,後麵跟著救護車。
疾馳而過,站在路邊的警察們,站在路邊靜靜的行著敬禮。他們知道,車裏麵載著重傷的英雄。
望著遠去的手術車,武警領導遲遲不願放下舉起來的軍禮,因為車裏是他的兵。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不讓走道了,這警車是怎麼一回事啊。”
“不知道啊!”
也有消息靈通的人士,“我舅子哥是邊境海關的領導,據說斯坦國的xxx又鬧事了,我們的武警過去給他們滅了。
當然了,也有受傷的,你看這不是往市區醫院送嗎。”
“好樣的!”
“漢子,這是英雄好漢啊。”
“咱也送送好漢吧!”
街頭,無數的百姓,望著疾馳的車隊,靜靜的望著,道路封閉了,沒有人埋怨,隻有期望,期望躺在救護車裏的漢子能爬起來,繼續去揍邊境上搗亂的壞蛋。
車隊,帶著旋風一樣的雪花疾馳在高速路上,沒有一輛汽車願意超越他們,就算再好的車也不願超越他們。
一輛,一輛,靜靜的跟著這個特殊的車隊後麵,不約而同的打開雙閃。
從對麵開過去的汽車,沒有人打喇叭,就像是擔心車裏的傷員被打擾一樣。
對著車隊,閃爍一下燈光,好似再說:“兄弟,保重!”
如果這個時候,有個直升飛機,在高空中,就能看到,茶素邊境的高速路上,如同巨龍一樣的車隊。
碳一樣的武警戰士躺在手術車裏,全身不停的滲著液體,就像是在桑拿房中的流著汗的胖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