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大多數的癌症就是這麼來的。
大劑量的吸(a)毒,雖然這姑娘吸(a)毒史不長,但量大。
結果毒品導致她的腦部出現了器質性的改變,原本往日裏能得到毒(a)品,這個改變也被掩蓋了下來了。
今天毒(a)癮發作,在父母麵前被發現了最最不願意被發現的事情,然後又被醫生們強製性的阻止她自殘。
疼痛、毒(a)癮、內心深處餘留的一點羞愧,還有麵對醫生們的生氣,直接點燃了她的大腦器質性的改變,特異性癲癇發作。
這就如同是大腦被門夾了,已經變型了,不是原來的大腦樣子了。
這種極度興奮性的疾病,往往患者在結束癲癇發作後,對於在這期間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是缺失的。
就是什麼都不知道。
人長時間的大笑,笑完以後,感覺渾身的肌肉都會酸痛。
這就是過於興奮導致肌肉出現能量不足。
而癲癇差不多,大量的消耗身體內的各種物質,腺苷、內啡肽、肌酐、次黃嘌呤等。
這些物質幹什麼的,一一解釋起來很麻煩,這麼說。
人體就如一個機器,做精細動作的時候,需要微調,而這些東西也就算是微調的一些因子。
抗癲癇的藥物原理其實就是勸架的滅火的,讓神經元消停下來,或者阻斷這些消耗品。
就算是普通患者,往往很多抗癲癇藥物都是無效的,真的,大腦的疾病都是這麼牛逼。
加上這個姑娘吸(a)毒,抗癲癇藥物對於她來說,就和玉米澱粉做的混弄人的假藥一模一樣,沒一點用處。
“必須手術!”李主任皺著眉頭對張凡說了一句。
“嗯!”張凡點了點頭,然後抬起頭對著薛曉橋說道:“快去找麻醉科的來評估。”
然後又對著姑娘的媽媽說道:“快,準備手術簽字,我們給她做完術前檢查後,就必須立刻手術了。”
姑娘媽媽一聽,扯開嘴要哭,張凡直接一聲:“快起來簽字,再磨嘰,你丫頭抽搐成白癡了。”
“我,我,我做不了主啊。”
她老娘直接癱了,起都起不來,兩個手撐在地下,死命的想起來,可全身發軟的她,死活都起不來。
眼睛死死的看著躺在那裏抖動的孩子,哭,不敢哭,喊,不敢喊。可淚水,就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刷拉拉的往下掉。
掉落在水泥地麵上,吧嗒吧嗒的,好像是後悔不甘的聲音一樣,是那麼的弱小,是那麼的無助。
“誰能做主,讓誰來。快,時間不多了。”
張凡又是氣惱,又是同情,真的,想發火看著這個中年女人已經崩潰的樣子,怒火都變成了一種憐憫。
淚眼迷茫的她,拿出電話,怎麼都打不開,護士長趕緊上前幫忙。
“哇!”電話一通,女人直接哭了出來,歇斯底裏的哭泣,真的,母親對孩子的疼,在這一刻徹徹底底的爆發了出來。
“你是XX的爸爸嗎?
你家姑娘要做手術,我是茶素市人民醫院腦外科的護士長,你馬上過來。”
說完,護士長掛了電話,默默的攙扶著身邊的這個可憐女人,都沒辦法勸慰。
檢查,薛曉橋帶頭,一幫腦外的小夥子們,抬著擔架,如同從火線上下來的戰士一樣。
跑的飛快,“快給CT、核磁室、腦電圖室打電話,給我留個急診檢查的位置,馬上到。”
薛曉橋一邊扶著擔架,一邊對護士長喊著。
走廊裏麵,一群群的患者和家屬看著躺在擔架上的姑娘竊竊私語。
“吸毒的,聽說是個領導的姑娘,你可不知道,剛在醫生辦公室裏麵,可慘了,手都給自己咬下來了。嘖嘖!”
這是一位中年大媽,她看見沒見不好說,但一定不能影響她腦外家屬喇叭花的權威性。
“哪醫生不是倒黴了嗎?”一個年輕的小媳婦,臉上帶著憂愁,她老公喝醉酒打架,結果被人開了瓢,現在天天和對方打官司。
“這有什麼倒黴的,這麼年輕的姑娘,她家裏又有身份,遮著蓋著都來不及,還敢鬧事?”
一個看起來有點文化的年輕人鄙視的看著辦公室裏的中年婦女。
護士長一出門再一看這幫人,火直接冒了起來,“看什麼看,再看全出院。”
一句話,走廊裏麵看熱鬧的走的一幹二淨。
在醫院裏麵,小護士罵人,弄不好就是和患者成吵架了。
而醫生罵人,往往患者會難受,覺得以後一定不受重視了,覺得應該去投訴一波然後轉院。
隻有護士長罵人,隻有中年女性的護士長罵人,才會讓大家覺得,應該罵,罵的舒服,罵的讓人爽快。
而且往往一些病人或者家屬被護士長罵了幾句後,心裏還挺得意,看,我們和護士長熟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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